帝青一怔，然后忽地笑了起来，眼眸颜色变深，整个人透着一股癫狂之气，像是变了一个人。

墨御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倒像是他灵魂被分解为碎片后，因为各部分灵魂性格差别太大而产生的矛盾。

就如他以前，一部分灵魂想吞噬，一部分灵魂又想保护。

青年气质依然俊雅温和，只是此时的他，温和无害的外表下更像是潜藏着蛇蠍毒虫、干净的外表下藏污纳垢。

“我……想让她感受一遍我的痛苦啊。”

他脸上带着诡谲的微笑，半边俊美的容颜像是笼罩在了阴影里，有股瘮人的寒意，“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地死亡，复活。感受自己腐烂在泥垢里……被剥皮……被扒骨……”

他轻柔的话音还没落下，脸上申请又一变，又变化成了那个温和儒雅、宠妹如狂的帝青。

他俊美的脸上难得露出皱眉的表情，似乎对刚才出现的人极为不满，然后看向了墨御，“让帝君笑话了。”

“歌儿在中十世转生诅咒时，为了保护她，我和她签订了伴生契约。后来，我想通过伴生契约替她承担诅咒。”帝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只是我没想到那诅咒威力那么强大。

哪怕有我分担，也只是让歌儿的诅咒延冲百年。而且自从我选择分担诅咒起，我一部分灵魂就开始在诅咒中轮回，而且不止十世。因为经历了太多次死亡，承受了太多恶念，这部分灵魂似乎发生了异变。

我先辈曾经因为剥离割舍被恶念侵染的灵魂酿成了悲剧，所以我不敢轻易将这部分魂魄割离。有时压制不住，他便会占据我的意识。

起初有问题的九世幻梦阵便是他做的手脚。”

帝青解释道。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一顿。

其实后来，及时收手并非他苏醒了。而是那道被恶念侵染的灵魂犹豫了。

哪怕因为历经无数次惨死而扭曲，心中充满戾气恶念，但他体内另一个他……最后依然还是不忍心对言溪动手，选择了放弃。

也正是如此，他没有去除这部分灵魂。

他本质上和他一样。只是因为怨气恶念太重，所以才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墨御拧眉，“溪溪知道吗？”

帝青闻言面色一凝，抬起幽深的碧眸，深深望过去，“我不想让歌儿担心，从未将这事告诉她。

现在十世诅咒已解，诅咒不会再对我产生影响。告诉她也只是徒增烦恼。

我会为帝君保守秘密，还望帝君为我保守秘密。”

“本尊答应你。”墨御点头应下，红眸杀意却未褪去，“不过，若你以后再对溪溪有威胁，本尊会亲手杀了你。”

语罢，不等帝青回答便冷漠离去。

帝青看着他，唇角转瞬露出一抹苦笑。

他碧青的眸子抬起，看向一片晴朗的天空。声音像是一缕浅淡的风……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倾尽一切，呵护长大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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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帝青副人格就是轮回殿主。他替言溪分担了一部分诅咒，有一部分灵魂在不断经历轮回惨死，然后黑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