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这下彻底不哭了,揪着她的衣袖激动道:“你见到它了?”
昭虞眉头紧皱,起身转了两圈试探道:“你可问过阿贞?”
“她也帮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昭虞叹气,便是真有此事了。
她如今心下确定,霍贞确实是有事瞒着。
江砚白告诉她,赵祯查抄霍府时发现霍贞的一个婢子不大对劲儿,查了才晓得霍贞私下里性子古怪不大和善。
再往深处查,竟还扯出一桩旧案,便是当年弘阳丢的那只松狮犬。
那婢子说曾在霍贞内室听到狗叫,后来慢慢便没声了,她后来留意着些,偷偷在花园里发现了那松狮犬的牌子,只是松狮犬却没见到。
据她说,霍贞房中夜里还会传出异响,似哭似泣,倒不知是人还是什么物什儿的叫声了……
异响倒是没什么实证,可那松狮的牌子却是被找到了的。
如今弘阳却说当年霍贞还帮她寻过,那便是不对劲的。
昭虞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一边想着霍贞到底都做了什么,一边想着该怎么与弘阳说这件事。
弘阳见她沉默下来,皱着眉头问:“你怎知道松狮犬的事?”
昭虞叹了口气:“弘阳,你可知阿贞她……”
“她如何?”
昭虞犯难,她初见霍贞时,只觉得她像个摇摇欲坠的花儿似的,身子不大好,性子却是极温良的,可如今怎会这般?
她深吸口气做出决定:“你且先回府,我请她来一趟,问问她的心思。”
弘阳可怜巴巴地道:“你可莫要骂她,她身子不好……”
昭虞勉力勾了勾嘴角:“放心吧,我定和她好好说。”
弘阳逗了一阵子奔奔,心情好些了才起身回府。
她走了不过两刻锺,霍贞便到了。
昭虞关了门,净手煮了盏茶递给她,倒也开门见山:“方才弘阳来过了。”
霍贞浅垂的睫毛轻颤,侧头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你那小狗呢?”
“奔奔它……”
“藏起来了,怕我害了它?”
昭虞心一抖与她对视:“真是你……”
霍贞嗤笑,小口酌着盏中的茶水,直到将那盏茶都饮尽才幽幽开口:“真是蠢。”
“一个男人罢了有何好争的,竟还巴巴地跑来告诉你。”霍贞站起身,眼眸里是显而易见的讥讽,“救命之恩还比不过一个男人么?虚伪。”
“只是你更虚伪些,明明早就知晓了一切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霍贞脸上讥讽更甚。
昭虞顿了顿起身:“你并不喜赵祯,又为何骗弘阳?”
“因为我讨厌她!”霍贞的话音瞬间变得狠厉,“我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