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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内室娇吟声渐渐转低后,一个女声软绵无力道:“别弄到里面。”

“什么?”

昭虞一把推开他:“不要弄到里面。”

江砚白愣了愣,瞧着满榻的污浊怔了片刻,随后抱着人去沐浴,边走边解释:“吃药了。”

昭虞不欲与他多说,闭着眼窝在浴桶里:“吃药也不行。”

江砚白眸中闪过不解,他这是……哪里惹昭昭不开心了?

他观察着昭虞的神色,直到小心翼翼地沐浴完也没发现有何不对。

第二日一早,江砚白起身第一件事便是问昭虞昨日都去了哪。

金穗想到昨日的事,略带着些不开心道:“姑娘能去哪呢,左不过是去了趟医馆,唯恐是自己不能……”

她未说完便被银穗拉到了身后,银穗瞧了瞧内室,低声解释:“姑娘昨日去了医馆,奴婢没有跟进去。”

江砚白更不解了,既去了医馆,昭昭便该知晓自己那药没有问题的,为何不让……

他咂咂嘴,暗道许不是这个原因,定是自己惹她不开心了。

待昭虞起身后,便觉得江砚白今日忒殷勤了些,连她梳妆时都搬了个圆凳坐在她身旁,粘人得很。

“大人有事吗?”

江砚白咧着嘴笑:“无事,就想看着你。”

昭虞:……

且随他去。

上了马车,江砚白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没了平日坐马车时毛手毛脚的劲儿。

他这般老实,昭虞倒真有些不适应,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砚白点头,颇有些正经:“我可是哪里做的不好?”

昭虞茫然:“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可是我做什么叫你不高兴了?若是有便告诉我,我改就是,你别那般……”

昭虞闻言倒更疑惑了:“我哪般了?”

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夫妻敦伦,交融一体……”

昭虞:……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耳垂却有些红,心里暗骂江砚白厚脸皮。

随即她又有些无奈,只是一次江砚白便这么大反应,若是以后都叫他这般,岂不是要憋死他?

她想着又回头瞪了江砚白一眼,好色!

江砚白被瞪了一眼,心里一沉,果然是有原因的。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因着什么惹到了昭虞,眼瞧着霍府到了,想着还是回府后再问。

霍家人大多获了罪,所以今日洗三宴的宾客都是霍宗平的同僚,女眷倒是不多。

昭虞全身僵硬地搂着怀里的霍瑞,一脸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