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洞房喽!”
“大郎二郎快走!一会儿小表叔就不让咱们进喜房了!”
“子修你跑慢些,别颠着新娘子!”
司礼官话音刚落,江砚白横抱起昭虞就跑,生怕跑慢了被后面那群人追上。
只是他抱着昭虞,后面又个个都是练家子,哪里容他逃,他还没到,喜房门口已经有人等着他了。
江砚白:……
将昭虞小心地放到榻边,江砚白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就立在昭虞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林翰快乐死了,推着江砚白道:“你隔着盖头能看到啥!掀盖头啊!”
“哈哈哈哈……”
“子修怎么回事?”
“啊哈哈哈……”
众人人哄堂大笑,江砚白却连连点头:“对、对,掀盖头。”
他上前一步,倾身拿起旁边的玉如意,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昭昭,掀盖头了?”
昭虞点头。
江砚白怎么又变得婆婆妈妈的。
红绸轻撩,新娘子的面容彻底叫众人看了个清楚。
杏脸桃腮,月眉星目,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那发冠耀眼,可下头那张脸倒更是夺尽了春花秋月的风流,叫人一见便移不开目光。
室内有片刻的寂静,直到昭虞伸手在江砚白眼前晃了晃他才回神。
“昭昭……”,缱绻万千。
一旁的卫氏和张氏见状忙赶人:“新人要喝合卺酒,咱们都出去入席吧。”
“大夫人,洞房还没闹呢?”
“待你成亲时候有得你闹呢,说起来刘二郎是不是还未定亲?还有李三郎,诶,都别跑啊……”
张氏抿着嘴笑,摆摆手让大郎二郎他们都出来,给江砚白二人腾出地方。
江砚白牵着昭虞走到桌边,抬手倒酒。
他的一只手始终牵着昭虞,嘴角的笑意也一直没下去过。
“合卺共饮,天地为证。”他看向昭虞,挽臂饮下。
喝罢合卺酒,江砚白替昭虞取了头上沉甸甸的冠子,拿起剪刀剪下一缕发丝。
他声音带着愉悦:“结发同心,白首不离。”
昭虞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脸颊红了红:“这些……是不是都该我做?”
江砚白将发丝放到锦盒里收起来,笑着倾身吻了吻她:“昭昭什么都不用做。”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人呼吸都有些热。
昭虞抬头亲了亲他滚动的喉结:“成亲啦。”
“对,我们成亲了……”
江砚白喉间微紧,弯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到榻上:“天色还早,我们……怎么了?”
昭虞眉头微微皱着,搂着江砚白的脖子没松手:“硌得慌……”
江砚白一怔,忙将人抱起来,忘了榻上撒的有东西。
掀开被子,昭虞瞄了一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