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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则带着昭虞,提着灯笼悄悄去了后院。

“脚下有台阶。”

两人弓着腰,悄没生息地推开门。

江砚白压着声音:“我问了果农,今年刚挪回来果子结的不多,除去前两日送去府里的,就只剩下百十来颗,你先吃些,剩下的明天再给大郎他们分。”

昭虞呲着牙笑:“我只吃三个。”

江砚白浅笑吻了吻她:“三个哪够,吃完咱们带几个回去,给你夜里馋了吃。”

两人便蹲在荔枝树下,江砚白在一旁给她剥荔枝,昭虞连手都没沾。

不知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缘故,还是偷偷摸摸的缘故,昭虞觉得这荔枝格外甜。

本就是吃了晚膳的,且她记着自己说的话,吃了三个后见江砚白还在摘,昭虞忙道:“够了够了,别摘了。”

江砚白撩起衣袍,又摘下几颗才停了手:“回去?”

昭虞:“你怎么不吃?”

江砚白浅笑着腾出一只手搂住她,附身印上她的唇。

荔枝清甜,江砚白尝了一口自不觉吻得更深了些:“我吃这个就够。”

昭虞忍不住拍了拍他:“回去……”

江砚白失笑,牵着她回了院子。

荔枝房角落,照顾荔枝树的果农王生捂着嘴动都不敢动。

荔枝养成不易,且成熟也没几天,他这阵子忙活得晚了便直接在此处打个铺。

并且庄子有几只野猫,王生怕他们糟蹋果子,再加上今日主子们都来了,他便更上心些。

方才被开门声惊醒,他还以为是哪个下人来偷果子,正要起身呵斥,谁成想竟是四爷和四夫人。

王生等了一阵儿,约摸着江砚白他们走远了,点着烛火又数了一遍果子。

提笔将册子上的果子数从一百二十六改成了一百一十七,倒是……也不贪心。

他想了想在册子上又添了一句:野猫毁之。

王生写罢吹了烛火躺到角落,盘算着今夏主子们来了,许是还会给他们发些赏钱,加上之前攒的银子,差不多年前就能将月儿娶回家。

到时他就算忙活得再晚都要回家住去,省得又在此处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未至月中,大半的月儿挂在空中,院子里也还算明亮。

江砚白一手顾着前衫里的荔枝,一手牵着昭虞。

昭虞被他牵着时总是不爱好好走路的,东一脚西一脚的去踩地上的花影儿。

江砚白提醒道:“那里还有一个。”

他说的是地上一团黑影儿,那是旁边花圃里开的正艳得牡丹映下来的。

昭虞得他提醒,一个大跳蹦上去踩住,而后抬头望着江砚白直笑。

江砚白瞧着她笑,只觉得这条道就这么走下去算了。

顿了顿他放开昭虞的手,弯腰折了一朵牡丹,侧头道:“昭昭来。”

昭虞猜到他是要做什么,倾身将头伸了过去。

江砚白勾了勾嘴角,小心地将牡丹斜插在她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