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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想到此心下更得意些。

先前是他被猪油蒙了眼,才会觉得昭昭对他不上心,如今再看,她明明是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嘛!

明里暗里的将定情信物都给了自己。

他心下愉悦至极,连一丝睡意也无,只借着一抹微弱的烛火盯着昭虞看。

帐子外头,银穗扯着金穗坐在一旁,低声问:“四爷方才可与你说什么了?”

金穗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就要睡过去。

银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金穗,等等再睡,快告诉我四爷与你说了什么?”

金穗迷迷瞪瞪的,闻言呢喃:“说……子修……”

银穗微怔,回头看着帐子一脸的担心。

四爷竟是连自己的字都想起来,那失忆症想必是好了。

夫人……

夫人可要保重啊。

帐里帐外都有人睡不着,可心情截然不同就是了。

一夜无话。

翌日昭虞醒来时,睁眼便瞧到江砚白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

她吓得一颤,无奈道:“你看我做什么?”

江砚白意味深长地坐起身,捞过外衫穿上,并不作答。

昭虞也不追问,朝外头轻声唤了一句。

早早侯在外头的银穗忙掀开了布帘,端着盆清水上下打量了昭虞一阵儿,随后才开口:“夫人先洗漱?”

昭虞点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银穗在一旁伺候,视线从昭虞和江砚白二人身上来回移动。

夫人瞧着并无异样,那四爷应当是没责怪夫人?

她想着暗暗点头,这才对,四爷自然是不敢对夫人大小声儿的,昨夜倒是她多虑了。

银穗刚放下心,便听到江砚白开口:“昭昭,我们在此待几日?”

昭虞净了面将帕子丢回盆里:“今日便向北走。”

江砚白颔首,北边,是去草原的方向。

“你不是答应了我要晚些回京?”

昭虞眼珠乱转,搪塞道:“多在草原待几日便是了,大漠呆久了你便又要晒黑了。”

江砚白听她说自己黑,倒也不恼,点着指尖笑:“便是再黑些,你还能弃了我?”

昭虞:“自然是能的,你若再晒黑,我便回京去找你砚白哥哥……”

“咳咳咳……”

银穗被口水呛住,侧头咳个不停,面上一片震惊,夫人还不知道四爷已经想起来了?

江砚白眸里的笑似是要溢出来,悠悠开口:“哦?砚白哥哥?”

他翘起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瞧着你还是喜欢砚白哥哥多些,我倒不好介入你们之间,不若昭昭还是回京去找江砚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