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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挺好。

大部队的动员、集结都需要时间。

荆州兵集结好,整军往乐乡出发,到了团林,团林令闻讯,带了酒肉来劳军。

领兵的将领问他:“可能北边消息。”

团林令道:“未曾听说呢。将军有什么消息?”

将领道:“只知道乐乡失陷了,石梁堡也不知道怎样了。要石梁堡也失陷,那可是硬茬子。”

团林令道:“将军此去必胜的。”

将军只叹:“唉。”

荆南若与唐州、房州比,也算大物了。偏他在大江南岸,夹在几方大势力之间。还不如唐州、房州蜷缩在皇帝脚边。

主要还是高盼的心态也影响麾下将领。

高盼本人也不是什么铁骨铮铮之人。虽嘴上标榜着“大魏遗臣”实则内心里早做好了未来向某一方甚至某几方都低头称臣的打算。

他就本就是身段柔软的圆滑之人。

话事人都是这样的,底下人也别指望有多强的气节了。

叶碎金拿下了石梁堡,十郎便说觉得这些人骨头颇软,跟均州差不多。

实是当前的天下形势,如大晋,尚有为国而战、为皇帝而战的信念。如裴泽,也有夺回剑南的梦想。他自己是优秀的将领,将领的意志可以感染和传递到士卒的身上。

但如荆南这样夹在多方势力之间的,实际上他没有一个可以令众人归心、为之奋斗的核心信念。

别说底下士卒了,便是将领们,也颇有种谁给饭吃就跟谁的想法。

团林令也叹,叹完劝酒:“不说这些,将军,干了这碗酒。”

这将军也仰头干了。

又被劝了几碗,只觉得今日酒劲颇大,才几碗下肚就觉得眼皮子沉的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就闭上了眼睛……

待被一盆冷水泼醒,睁开眼,自己和自己所带的将领都已经被五花大绑,个个粽子似的,大眼瞪小眼。

一群不认识的将领坐在上面,为首的一个是个女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将军:“……”

团林令以袖子掩住面孔:“将军勿怪,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勿怪,勿怪。”

原来,叶碎金拿下乐乡,并没有耽於收拾民生,她补给了之后,便卷着新收编的队伍,直接南下。

过荆门而不入,大部队继续向南,直扑团林。

因江陵如果发兵救乐乡,团林是必经之路。

团林是个下县。县城不大,城墙也不算高。

城内只有日常的驻守兵丁几百。叶碎金一万大军压过来,不费力便打下来了。

叶家军埋伏了起来,以团林令赚了这个带兵的将军。

将军“咳”了一声,客客气气地道:“有话好好说。”

叶碎金问:“你从江陵过来的,可有楚国崔涪的消息?”

将军精神一阵,忙点头,告诉叶碎金:“崔涪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