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想笑,可惜都没笑出来。

“殿下别担心奴婢,奴婢都好,殿下好吗?”

“好。”

迎春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往外冒。

“好就行,看着小公子,奴婢便知道您应该过得还不错,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委屈什么?”卫傅笑了笑道。

迎春知道他是故意宽慰自己,忙抆了抆眼泪。

“只要殿下好就行,迎春就放心了,娘娘也放心了。”

“那母后好吗?他——对母后可好?”

“好,”顿了顿,迎春还是没忍住,“殿下,您别怪娘娘,娘娘她也是……”也是的后面她说不下去了。

卫傅忙道:“姑姑我懂,只要母后好,我就放心了。”

迎春连连点头。

“殿下,奴婢要回宫了,再不回去宫门就要下钥了。”

卫傅送她出去。

迎春一边走,一边依依不舍回头,最终在临走前,拉着卫傅哭道:“殿下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是娘娘的命,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她便匆匆上了马车。

马车载着迎春离去了。

卫傅站在门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许久,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回屋。

福儿没问他跟迎春在外面说了什么。

不过这一夜,卫傅抱她抱得特别紧。

会试重考之事,在京中掀起一阵沸沸扬扬。

幸亏赴考士子一般都在放榜后,才会离开京城,也因此并没有发生有士子离开京城,才知道要重考的。

伴随着重考而来的,是朝中有十多名大小不一的官员落马,其中最大的竟牵扯到堂堂三品大员,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同时也有一位公爵被削了爵位,不过这件事是悄无声息发生的,除了王公勳贵朝廷官员,外人倒是少有人知晓这事。

朝廷也定下了重考日,三月十八。

到了当日,自是不必说,又重复了一次之前一众士子入贡院的场景。

福儿也算轻车熟路了,提前给卫傅准备东西,到了日子送他入场,到时候再接他出场。

一晃九日过去,会试也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等放榜了,不出意料应该是四月上旬放榜。

大抵是这次入京的心愿大部分都达成,大抵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心境改变了,卫傅显得尤为放松。

每天清晨起来,他都会和卫琦一起练会儿武,再和福儿一起去菜市买菜。

每次二人同进同出,行走还抱着个奶娃子。

关键是一家三口,男的俊,女的美,奶娃子也长得尤其好,连菜市上的小摊贩都认识这一家三口了。

就在等放榜这期间,大郎终於开口说了第一个字‘爹’。

“为什么是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