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事后(1 / 2)

余沧海确实是打着占便宜的心理。厅堂之内一片混乱时,余沧海便暗暗盯着驼子(吕不鸣)的动向。

当看到群雄一片混乱,岳不群抽身旁顾,莫大被刘正风绊着,那驼子(吕不鸣)悄然离开,无人阻挡时。余沧海便悄悄缀在其身后。

刘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加上之前衡山派弟子大举出动封锁周边。所以小巷之内哪里有人敢露面。

小巷寂静。只有那驼子衣衫半解,露出胸前的斑斑血迹。闻着金创药那刺鼻的味道,余沧海那里不明白,驼子已然伤在了莫大的剑下。他心中不由得大喜,对留下驼子的把握又多了几份。

“这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五岳剑法好大的名气,好大的势力。最后还不是便宜我余某人。”

余沧海轻轻落地,冷冷地看着吕不鸣。“阁下,怎得不继续跑了?”

“方才我还想,会有谁追出来呢?想了半天,好像只有你这个余矮子,面皮厚的很。能干出这种事情。”吕不鸣意态疏懒的说道。

“哼!你武功虽高,现在不过的强弩之末。不如痛快的举手投降,乖乖配合余某,省得一会儿受罪。”

“嘿嘿!欺软怕硬,趁火打劫。余沧海,作为一派掌门,也就这点本事吗?真让老子看不起。”

“任由你卖弄唇舌,余某的剑下不会留情。”说着,余沧海长剑一挺就要动手。

“老子可不是林震南夫妻!让你随便摆布,任意出气。”吕不鸣悠悠地说道。

“是你?”余沧海闻言恍然。“是你将林震南夫妻带走的。他们现在何处?”

“是我!”吕不鸣冷笑道。“昨晚上,老子可是跟着你一路。在城外破庙亲眼看到余掌门面对绳捆锁绑的林震南夫妻,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斗不过华山派三个小辈也就罢了,连出口恶气也要寻毫无回手之力的人。余矮子,你倒是不丢你师父长青子的脸。”

吕不鸣的冷嘲热讽,让余沧海老脸为之一红。愤羞成怒的低声吼道:“将林震南夫妻交出来。老子饶你不死。”

“好大的口气!真以为老子是虎落平阳吗?尽管放马过来。”吕不鸣嘿嘿冷笑。

余沧海见吕不鸣如此气定神闲,心下大为踌躇。“这驼子如此托大,莫不是还留有后手。”想到在刘府大厅内,吕不鸣嬉笑怒骂,旁若无人,武功高明,内功深厚,打得群雄俯首,五岳侧目。如泰山派天松、天祥这等江湖一流好手,在他手里过不了两招;嵩山派丁勉、陆柏、费彬与自己武功相当,两次联手对敌都惨败在他手下;天门道长那一剑“泰山封禅”,让自己叹为观止,也被他轻轻一刀斩断。虽说驼子接连受创,受伤不轻,可是老虎终归是老虎,临死反殛,自己也是受不了的。

“怎得?不敢动手了吗!”吕不鸣看出余沧海心中的犹豫。“你若是不动手,老子就要出手了。”

说着,吕不鸣趋步向前,身形一晃,已然欺近余沧海,手中横刀迎面斩去。身法极快,刀风凌利。令得余沧海惊惧非常。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还有后着,老子上当了。

脚下一点,身形疾退。

只听得“碰”的一声,这一刀斩到巷子左侧的墙壁上,击得砖石四溅,一道寸许深,一尺长的刀痕立现。

余沧海此时已成惊弓之鸟,那里还敢停留,转身就走,脚下连点,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掠出了巷子。

见得余沧海去的远了,

吕不鸣收刀转身,大步疾走。  吕不鸣此时的确如余沧海所说,已是强弩之末。方才这一刀,便是他强压体内伤势,勉力施为。与丁勉等人内力相拚,确实是让吕不鸣经脉受创不小。他自知,若不是费彬内伤发作而亡,再僵持半刻,自己体内的真气便要耗尽了,只怕是要命丧当场。

与定逸师太,全凭对恒山剑派的了解,依剑法而胜。

莫大的一剑突袭,虽有防护,但是身体又受剑伤。

方才那一刀全力施为,吓跑了余沧海,但是也引发了体内的内伤,胸前的伤口也再次迸裂,鲜血直流。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是让余沧海醒过味来,到时真的是麻烦了。

所以,吕不鸣连伤口止血也顾不得了。掩好外衣,脚下不停,穿街过巷,终於来到了大街之上。

只见一辆碧油香车缓缓大街的一头驶来。一个头带斗笠的黑衣车夫驱赶着花斑马,似嫌马儿速度不快,手持长鞭凌空连抖,“啪、啪、啪”三声脆响。

马车从他面前驶过,吕不鸣身形一闪,便蹿入了车内。

午后的大街上,骄阳高照,行人不多,精神不振,也没有人留意这一幕。碧油香车依然慢慢悠悠地行进着,渐渐地隐入了大街的另一头。

好一会儿功夫,几十名拿刀持剑的精壮汉子忽拉拉地闯到了大街上,闹得好一阵鸡鸣狗跳。为首的正是醒过味来,再次追上来的余沧海。这一次余沧海纠集青城派弟子,一路寻着血迹追到了大街上。可是血迹至此而终,见着大街上稀少的人流,举目四望,毫无头绪。周围店铺一阵打听,半点线索也无。余沧海只得恨恨而归。

马车一路出了衡阳城。又行了十余里,进了一处乡间宅院。

黑衣车夫下了马车,揭开斗笠,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车内先跳下了两名女子,正是已经失踪的群玉院粉头翠宝儿和丫鬟果儿。

院内一名年青人迎了上来,十分关切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吕不鸣推掉了翠宝儿、果儿的相扶,慢慢的挪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