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云道:“合作的事以后慢慢谈吧。咱先说说揭发李远洲的事情吧。”

李如萱道:“对，你说你说。”

姜听云道:“李家这种讲究的人家，钢琴练习室为了更好的隔音效果，铺地用的应该是地毯吧?”

莫舒道:“好像应该是吧。”

吴斌道:“是的，就是地毯。我听我妹妹生前说过，是进口的灰色剪羊毛地毯。”

姜听云道:“那么有血迹的不应该只有莫笑的衣服，地毯上应该也有才对。”

李如萱道:“你不是傻吧?即使有血迹留下的话，李家人肯定更换过地毯了。怎么会留下一块带血的地毯呢?”

姜听云道:“肯定是被更换过了，但是这种大户人家的管家和佣人都是长工，只要威逼利诱，五年前的时候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的。莫舒的讲述加上带血的衣服、带血的地毯和一份李家佣人的口供，足以打动一家报社发表一篇爆炸性的新闻了。”

李如枫道:“都五年了，那个地毯恐怕不好找了吧?”

姜听云道:“找不到就制造一个呗，谁能证明这个血不是莫笑的?”

吴斌道:“对，没有必要跟李家讲什么道德。因为当年我妹妹经常出入李家，我也认识一个李家的下人。他是李远洲的司机，也暗恋我的妹妹。

事发之后他曾经找到过我，说当天李远洲说自己开车出去他就觉得不对。李远洲回来的时候他在车上发现了带血的垫子。李远洲让他丢掉，他留了下来。他还会说被李远洲害过的其他人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当时我明白即使让他站出来也无关大局，就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姜听云道:“也说不好他是不是李远洲来试探你的，你不要出面，把名字和地址给我，我先派人去考察一下。”

吴斌将姓名和地址给姜听云后，说道:“我留下的那些东西能用上吗?”

姜听云道:“当然，我认识一个人，刚好在美国有分支机构，而且神通广大。我会搞到蒂芙尼公司销售记录的照片，加上这根刻了姓名的项链和你妹妹的情书。再配上一些当年李远洲和你妹妹事情蛛丝马迹的路人甲和路人乙描述。其实你这个证据链比莫舒的那个的完整度和说服力要强很多。”

林小满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姐姐长得特别漂亮。有几个大哥哥出事之前曾到我家来追求过我姐姐，就是出事之后还来过，留下了钱物和地址，让我有事可以去找他们。妈妈让我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他们，但是地址我都留着了。”

姜听云道:“行，也用得上。这些人估计也提供不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我认识一个特别能编故事的朋友。给他点蛛丝马迹，他能给你写一部世界名着。前面的两组内容可以给《京津泰晤士报》、《益世报》和《大公报》这种大报社。

最后一组内容我会加上李远洲参与赌博、毒品交易的内用一起发给各家小报社，制造铺天盖地的效果。”

莫舒道:“就算是李远洲的罪行被公布於众了，恐怕也不能让法院给他定罪吧?”

吴斌道:“是呀。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算不上是强奸案的铁证。”

姜听云道:“铁证有可能还得人为地制造一下。我们第一步是制造舆论压力，第二步能不能成功，就得看杨以德愿不愿意再做一次杨青天了。民国关於强奸的法律其实写的很含糊，能不能定罪其实还得看法官是疑罪从无，还是疑罪从有。”

李如萱道:“我有点迫不及待想伸张正义的感觉了。”

姜听云道:“吴斌，林小满，你们两个需要我也给你们找个一个安全的地方吗?”

吴斌道:“我不需要，我就要看看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正义和公道。如果可以的话，就给林小满和他娘找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