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德道:“就算真是这样也不行呀，保不齐那个厨子做的面点大帅爱吃，哪天说我一句坏话总是麻烦。”

姜听云道:“这件事情，少帅怎么说?”

杨以德道:“少帅应该是知道这层关系的。他是个念旧情的人，哪怕是个厨子，也会给几分薄面。估计少帅也不好开口。”

姜听云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杨以德道:“再有就是天津警察署总归是我管辖的范围内，之前的几个案子，天津警察署办的确实是漏洞百出。我现在要是给莫家翻案的话，之前的事情很难说得过去的。”

姜听云想了一下说道:“在分析应该怎么做之前，有个大前提我想问下杨伯父的看法。您觉得北伐军和北洋军谁会赢?”

杨以德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北伐军了。估计长了一年，短了半年，北伐军肯定会打进北京城的。”

姜听云道:“既然如此，杨伯父是想跟着大帅回东北，还是继续留在直隶当警察厅长，甚至更进一步?”

杨以德道:“我又没有兵，回东北干什么?当然是留在天津了。怎的，贤侄觉得我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姜听云道:“当然。北伐军打天下容易，坐天下却要难很多，肯定会用一些老国民政府留下来的人。留下的人至少要有两个条件，就是政治上和名声上没有过大的污点。

至於更近一步，我觉得杨伯父如果处理好了这件事情，机会很大。直隶高官这个位置肯定会是青天党的自己人，但是一个高官的位置还是很有可能的。”

杨以德道:“三立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你们两个看法很一致呀。”

张三立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杨以德道:“那我后面该怎么做呢?”

姜听云道:“少帅那边我替您走一趟吧。最近少帅不是总在我的饭馆吃饭吗?多少有些人情。我去问问少帅的意思。对於家中的厨师，最大不了让人给他带个口信，表达下少帅的心意也就够了，少帅不至於为了这点人情不顾大局。”

杨以德道:“那天津警察署怎么办?”

姜听云道:“那还能怎么办?他们不只是不秉公断案的问题，还抢走了证据，威胁受害者。这样的人不法办，天理不容呀。”

张三立道:“事到如今，您也只能丢车保帅了，这也怪不得您狠心，是他们自己不争气。”

杨以德道:“可是有几个人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下不去手呀。”

张三立道:“只要您不倒，以后总归是还有运作的余地的。”

杨以德又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桌子，说道:“好，既然这个杨青天我不做也得做，那咱就做个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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