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隔阂渐生(1 / 2)

到得晚间,王帆听闻下午王夫人已经回来了,就打算去向王夫人告辞,好歹之后还有丐帮大会呢,自己也好去参合一脚,起码和乔峰有过一面之缘,此刻这顶天立地的汉子被人嫌弃,一定要有人挺他的。

但是刚到大厅,却见王夫人急吼吼的跑了过来,远远便喊道:“王帆,语嫣这死丫头离家出走了!”

“啊,那就出走呗,你还不让人家出去玩玩?话说我也来辞行的。”王帆无所谓道。

“你帮我把她抓回来!”王夫人一脸的热切。

“不管。”王帆直截了当。

“帮我抓她回来,我琅环玉洞对你开放十日。”王夫人开出条件。

“没兴趣!”王帆转身就走。

“看在逍遥派的份上!”王夫人咬牙切齿。

“最多碰上帮你保护一下,抓她回来吃力不讨好,我才不干!”王帆坚决道。

“成交!”王夫人恨声道。

“那我走了,对了,听香水榭在哪个方向?”王帆问道。

“往东走,船行半个时辰。”

“拜拜了您呢,有缘江湖再见。”王帆提起纵身,双足连点,冲着太湖就去了。

“船都不要,也不怕淹死!”王夫人唾道。

正肆意飞行间,王帆远远见到一处沙洲之上,灯火点点,想来便是听香水榭了,“诶?”王帆突然身形一顿,呼啦啦滑翔而下,落在一座小船的船头。

“啊鬼呀!”穿上众人惊叫。

“叫什么叫,是我!”王帆怒道。

“师傅?”段誉弱弱的声音从船舱呢传来。

“废话,不是我还是谁?你们这是做啥去?还作死的把王家小姐绑票了,王夫人这会正气的跳脚,让她知道是你们几个带走她女儿,非扒了你们的皮!”王帆瞅见船内的王语嫣,不由开口道。

“你是来抓我回去的?我要去找我表哥!”王语嫣瞪着眼睛道。

“我管你去死啊,抓你回去我又没好处,我是出门路过,正好看到你们的小船。”王帆道。

王帆低头钻进船舱,抄起一个包裹扔给段誉,“为师给你带的东西,别整天穿个书生袍,丑的要死。”

段誉接过打开看看,一套冰蓝色鎏金长袍呈现在眼前,“好漂亮的长袍!”三女顿时双眼变成了小星星。

“要是公子爷穿上,那更加的潇洒了!”阿碧激动不已。

“废话,玉风麒麟袍能不帅吗?”王帆吐槽道。

“原来这件衣服叫做玉风麒麟袍,果然玉树临风!可惜是男子长袍。”王语嫣也惊叹不已,看来女人都是喜欢漂亮衣服的。

“师傅可没有亏待你啊,有时间换了。”王帆道。

“可是我也算是你弟子,我就没有!”王语嫣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帆。

王帆捂脸:“下次我给你带冰晶雪舞裙怎么样?要不小荷春雪群?或者凤天蝶舞裙?”王帆坏笑道,哼哼,要么露肩、要么露腿、要么露胸,就不信你穿的出来?

“哇,听名字就一定好美!”阿朱激动的叫道,三女兴奋的讨论着。

在几女激动不已的时候,段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师傅,你家是开裁缝铺的嘛?”

“滚!”王帆死不待见这个没眼色的家伙。

“那个,王大侠你的船呢?”冷静下来的阿碧悠悠的问道,此前几人在一起的时候,段誉这个大嘴巴已经将王帆介绍的不能再详细,三女的啧啧称奇,不明白王帆如此年纪怎会有这么强悍的武功。

“啊。没船,我一路飙来的。”王帆懒得解释。

阿碧一头雾水,“王姑娘,王大侠,我家里来了敌人。”阿朱望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听香水榭道。

“哦,那咱们去看看呗。”王帆不以为意,突然鼻子动了动:“恩,什么味道,好香!”

登时阿碧和王语嫣一脸鄙夷的望着王帆,段誉也冲着王帆猥琐的笑,王帆皱眉,这三个人有病还是怎的,再次开口道:“刚才还是茉莉味,现在又是玫瑰味。”

“哎呀,糟啦,糟啦!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阿朱突然惊叫,说道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段誉大是奇怪,问道:“你俩都闻得见?”

阿朱哽咽道:“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这些花露,这些恶客定是当酒来喝了!”

阿碧道:“阿朱姊姊,怎么办?咱们避开呢,还是上去动手?”

段誉道:“倘若厉害呢,那就避之则吉。如是一些平庸之辈,还是去教训教训他们的好,免得阿朱姊姊的珍物再受损坏。”

阿朱心中正没好气,听他这几句话说了等於没说,便道:“避强欺弱,这种事谁不会做?你怎知敌人很厉害呢,还是平庸之辈?”段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徒弟,你是不是傻?有师傅在,你怕个屁啊,直接杀进去!”王帆无语的骂道。

阿朱道:“咱们这就过去瞧个明白。”当即划了渔舟向听香水榭驶去。她带着段誉等四人从屋后走到厨房,见厨师老顾忙得满头大汗,正不停口的向盘中吐唾沫,跟着双手连搓,将污泥不住搓到盘中。

阿朱又好气、又好笑,叫道:“老顾,你在干什么?”老顾吓了一跳,惊道:“阿朱姑娘,来了好多坏人,逼着我烧菜做饭,你瞧!”一面说,一面擤了些鼻涕抛在菜中,吃吃的笑了起来。

阿朱皱眉道:“你烧这般脏的菜。”老顾忙道:“姑娘吃的菜,我做的时候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坏人吃的,那是有多脏,便弄多脏。”阿朱道:“下次我见到你做的菜,想起来便恶心。”老顾道:“不同,不同,完全不同。”阿朱虽是慕容公子的使婢,但在听香水榭却是主人,另有婢女、厨子、船夫、花匠等服侍。

阿朱问道:“有多少敌人?”老顾道:“先来的一伙十七八个,后来的一伙有二十多个。”阿朱道:“有两伙么?是些什么人?什么打扮?听口音是哪里人?”老顾骂道:“操他伊啦娘……”骂人的言语一出口,急忙伸手按住嘴巴,甚是惶恐,道:“阿朱姑娘,老顾真该死。我……我气得胡涂了,这两起坏人,一批是北方蛮子,瞧来都是强盗。另一批是四川人,个个都穿白袍,也不知是啥路道。”阿朱道:“他们来找谁?有没伤人?”老顾道:“第一批强盗来找老爷,第二批怪人来找公子爷。我们说老爷故世了,公子爷不在,他们不信,前前后后的大搜了一阵。庄上的丫头都避开了,就是我气不过,操……”本来又要骂人,一句粗话到得口边,总算及时缩回。阿朱等见他左眼乌黑,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想是吃下几下狠的,无怪他要在菜肴中吐唾沫、擤鼻涕,聊以泄愤。

阿朱沉吟道:“咱们得亲自去瞧瞧,老顾也说不明白。”带着四人从厨房侧门出去,经过了一片茉莉花坛,穿过两扇月洞门,来到花厅之外。离花厅后的门窗尚有数丈,已听得厅中一阵阵喧哗之声。

阿朱悄悄走近,还待伸指甲挑破窗纸,凑眼向里张望。王帆抄起追月流星枪,砰砰两声,长窗震破,合身冲了进去。

“哎哟,我的窗子!”阿朱气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