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齐天始走到她的身畔,也与她一起抬头看着月亮,这时,几名宫人齐手搬来另一张长椅,并排搁着。

「如果我是第一人,那你就是第二人了。」凤雏没有看他,依旧只看着天边的月色,「我挑来挑去,觉得这皇宫里,就这里的视野最好,如果你这皇宫主子介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不,朕不介意,倒是觉得那你给朕挑了一个赏月的好地方。」他勾起一抹浅笑,跟着一起躺在长椅上,看见满天的星辰如被般包围覆盖他们,彷佛这天下之大,仅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的身子不要紧了吗?太医嘱咐过,你应该多休息才对。」她的口吻淡淡的,听不出真实的感情。

「不过是一场风寒,是那班奴才们大惊小怪了。」

听他把自己的病情说得云淡风轻的,凤雏的心里有一丝恼火,大惊小怪?想想,前一夜,她也是大惊小怪的人们之一啊!

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心呢?她恼恨自己不由自主地,仍旧为这个该令她痛恨的男人操上这份心。

「还记得那夜咱们一起赏月,也是像这样的一弯月牙吗?」他转眸看着她,注视着她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

「记得,只是,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最后一个否字,轻得就像是一阵拂面而过的清风般,还不待人仔细听闻,已经消没在她的轻叹声里。

凤雏叹息,说完话之后没有看他,只是仰着眸,凝视着那一弯细细的月牙,那牙端如刀,勾得她不由得一阵心痛。

她看不透他的心,自始至终就没有看透过。

但是她知道自个儿的心,她知道自个儿的心已经不似当时了!

不似当时的痴情,也不再似当时的义无反顾了。

或许,仅只因为她害怕再受到伤害。

齐天始转眸注视着她姣好的侧颜,听出了她话里的含意,从前,不曾令他留心的如画眼眉,此刻,就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眼里与心上,或许,就是因为深深地刻上了,她的一颦一笑,才会不自觉地扯动他的心绪。

他看不透她的心,可是他知道自己的。

怎会还似当时呢?

如果,他的心仍若当时成亲时一般狠心无情,今时今日,便不会为她萦心挂怀,也不会因她的欢喜哀伤而心思浮动了。

「不,不似当时了。」他幽沉的嗓音在月夜里闻之,那隐藏在话里的弦外之音分外的清晰。

他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般,烫疼了她的心,凤雏抿着嫩唇没有回话,两人静静地躺在星空之下,无语,却更胜有声……

昨儿个,爹娘进宫见她,一来是为了抱孙子,二来当然是要见她,因为娘亲一直很担心她的情况,所以逼得爹开口要求进宫。

见面的两个时辰里,她娘一直在叹气,强忍住没掉眼泪,反倒是她不断地开口安慰,说这一切,都是她自个儿想要的,没有什么不好。

临走前,爹亲开口问她,说皇上待她好吗?

她偏首微微想了一想,回答他说:没有不好。

见他老人家的脸色虽不满意,但还是点头带着她娘离开了。

用过了午膳,凤雏就到藏书库,不知不觉地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宫里的奇书多,她想,就算一辈子待在这宫里,也决计不会发闷了!

看完了一本杂记,凤雏踮起脚尖,努力要拿到最顶层书架上的盒子,最后终於在快要够到的时候,一只男性修长的手臂替她代劳,将书盒给拿了下来,交到她手里。

她回过眸,看见齐天始敛眸勾着一抹浅笑,直直地盯着她,「你就不怕这书盒掉下来,砸得你的脑袋发昏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凤雏不承他的情,将书盒交回给他,转身又开始找起书来。

齐天始俯首嗅着从她发间沁出的馨香,再也抑制不住心里是渴望,张开手臂,从身后环抱住她。

「放开我!」凤雏被他冷不防抱住,手里的书册掉到地上。

「不放。」他低沉的嗓音就像呓语般在她的耳边呢喃,俯唇吻着她雪白的耳朵,缓慢地往下挪到她窍细的颈项,不片刻,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吮出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

「住手!」她使劲儿想要挣脱他,但他强悍而有力的怀抱,让她就像掉进陷阱去般,那盈身的暖热,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至赞汗王来中原了,他昨天进宫朝见,说想要见你。」

「你肯让我见他吗?」凤雏一针见血地问出重点,若是眼前的男人不肯点头答应,她与至赞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听见她犀利的反问,齐天始顿了一顿,才道:「不,我不想。」

说完,他一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一双大掌探进她的衣襟内,不一会儿的挲揉,就已经感觉那敏感的顶端已经起了变化,那反应完完全全不受她意志的控制。

凤雏不想回应他,而他的回答,也不出她意料之外。

但是,饶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抗拒他,但身子的反应是诚实的,当他的气息呼在她的颈上时,她忍不住泛起一身的战栗。

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袄儿与外衫窸窣的落了地,她的身子被他牢牢地钉在书架前,背对着他,只能任由人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爱抚。

「住手!我不要你碰我!」她恨恨地说道,气息却是不由自主地喘促着,当他的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双腿之间,她忍不住娇吟出声,敏感到扭动窍腰。

「我做不到,如果可以,我想听你的,但我做不到,凤雏。」他轻咬她的后颈,感觉她甜美的气息就像是最上等的媚药,让他不懂得浅尝即止。

「你骗人!」

或许是因为心跳得太快,或许是因为被他抚弄的快感已经无法控制,又或许是因为被他的体温给熨得脑袋一片空白。

太多的「或许」,交揉成令她无法招架的炙热,让她只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她喘息着,双手紧捉着书柜,才不至於让双腿无力地跪倒。

「你想杀了我吗?」

「是!是!」她才斩钉截铁地说完,就感觉到他的炙热抵住了她,偾张的热度震撼了她。

「好,那你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看你要将我砍成八大块,或是淩冲将我割成碎片,我都不会还手,就这样任你宰割。」

「齐天始!」她气急败坏,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不知道能说什么。

蓦地,就像是一记突刺般,他将自己充满渴望的火给埋进她的体内,感受着她的温暖包覆住他的硬实。

强烈的占有慾望让他再也无法按耐,一次又一次地,彷佛要不够她似的,总是将她逼到了尽头,才肯稍微放过。

但是,还没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就已经又将她给逼到了极点,交揉在一起的欢愉让他们分辨清楚彼此,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谁渴望谁。

接下来的事,凤雏一记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听见了书柜被摇晃的声音,一声强过一声,却比不过他在她身子里掀起的惊涛巨浪,她在他的怀里哭喊出声,被他给紧紧抱住,在那一刻,她多想就一辈子憩在他的臂弯里,从此再也不要离开了。

但是,却就在那一夜,明明应该在中宫就寝的凤雏却失去了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似的,齐天始调动大批御林军寻找,一整夜,皇宫之中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