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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师门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都要首先关注那些身外之物!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给的确实有点少。

早知道就照原价了……

裴远山较苏北海略年长几岁, 算一代人。

苏北海为现任知县,裴远山被贬为白身, 按理说身份高低一目了然。但后者被贬官之前不知比苏北海高了多少级, 又曾简在帝心,倘或一朝起复,重现昔日辉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故而苏北海一直待他很客气。

给了就好, 那丫头有分寸, 想来也不会漫天要价。

裴远山唔了声,“那不知苏大人来有何要事?”

苏北海:“……”

这还不算大事?

他自认自己口才也算上佳,可自从戳破了师雁行和裴远山的关系之后,就有点不知从何下手,活像从火堆里抱出来一个刺蝟。

扎且烫。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早知道就装傻了!

到底是知县,钦差都应付过,这些不过小场面。

“之前属实不知道师姑娘是先生的弟子,着实冒犯了。”苏北海暗中整理下思绪,试探着开口,“这君子远庖厨,令高足虽是女儿身,但屈身行市实属委屈,不如……”

至於怎么安排,老实讲,他还真没想好。

若是男人,直接弄到身边做个书办也不是难事,偏偏是个姑娘家!往哪儿放都不合适。

但只要裴远山表达一点倾向,苏北海立刻就能帮着办了。

裴远山轻飘飘道:“无妨,她自己喜欢就好。”

孩子喜欢,那就让她做嘛!

不偷不抢养活自己,挺好。

田顷在隔壁嗑瓜子偷听。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替方文才找回场子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小师妹。话说她竟一直没告诉外头么?

怎的,师父师兄拿不出手?

至於小师妹做买卖,哼!他一直都觉得士人对“金银”一道的态度过於虚伪。

口口声声“铜臭逼人”“耻与为伍”,可做了官之后,却又想尽办法捞银子。

钱有错么?

没有!

若非没钱,大师兄早年也不必被人四处撵,惶惶如丧家之犬;

若非有钱,他幼年时几场大病就死了,怕不是如今坟头草都换过十几茬!

若非有钱,三师弟也不能正经习武,只得如那些苦力一般混日子……

若不是没钱,小师妹又何必在如此年华抛头露面,一力担起养家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