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四章

这样一个长相俊美、气质邪魅的男子,世上少有女人会不心动的吧?倘若不是被伤得如此彻底,她应该也会沉醉在他的魅力之下。

这男人有时候对女人表现得很热情,有时候却极为冷酷决绝,对自己所喜爱的食物可以玩上好久,可一旦失了兴趣,就会让对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五年来,这府邸供他玩乐的女人来来去去,就她不曾离开,始终在他身边为他处理府务;躺在他床上,为他暖床,她是他唯一无需经过净身就随时会要的女人。

阖上眼,恭卉招架不住的轻喘。这日,他已在她身上肆虐已久,可似乎还没厌倦,而且这回,他要她要得既霸道又逼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这男人又想激怒她了吗?

她轻笑。这些年她不再那么容易被激怒了,可他总是不放弃任何机会挑衅,只要能见到他皱眉,一天的心情肯定都不错,这变态的家伙,对待她的方式跟五年前一样,就连欢爱程度也不曾稍减。

可说真格的,与他交手真的好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在性格方面得有过人的耐力,还要有随机应变的智慧;在肉体方面,又得应付他挑剔又无度的索求,唯有这样,才能承受得了他旺盛的虐人精神,以及追求极限欢愉的变态热情。

“睁开眼,我要你看着我!”永璘强悍的要求。

真霸道!她轻轻睁开双睫,映入眼帘的是他渗着薄汗的俊脸,以及一双充满邪欲的黑眸。

“您……又想做什么?”她身子都不知被他激烈的折腾抽搐过几次,夜也过了泰半,可这家伙还精力旺盛的不放过她,她的背以及胸前早湿濡了一大片。

他一个强而有力的挺进,贯穿她的身子,停住。“我想看你的表情,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做这回事时……谁还能思考?”她皱眉,下意识的想动,却被他抓得牢牢的。

“我怎知,也许你想要我快快放过你,可我偏不,我就爱看你在我身下淫荡的表情。”他邪恶的在她耳边低语。

在这么大胆的言论中,恭卉想不脸红也不行了。

“我不会有这种表情的!”她红着脸,撇过头否认。

“是吗?”他又一个有力的抽动,她身子颤了一下,脸上神情也跟着变。

“还说没有吗?那是我瞧错了,在这之前那个娇嗔求饶的女人不是你?”他捧起她的臀,惩罚似的,猛力给予。

她几乎承受不住,但仍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愿轻易投降。

永璘性感的弯扬薄唇,见她白皙的皮肤以及小巧粉鼻都渗出热汗来,那被她自个咬得红艳艳的樱唇因激情而颤动,胸前的两抹诱人娇点也因为害羞而坚挺通红,这份渴望跟激情,一再被她自个的身子背叛出卖,他便很愉悦。

其实这些年她改变了不少,不只身子变得更加成熟妩媚,性格也变得沉稳,可无论她再怎么沈着镇定的面对他,他总能瞧出她的不安,所以他对她挑衅,使性子,然后恶劣的瞧透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背后,极力掩藏的怒火有多旺盛。

这女人有种魔力,可以激起他漫天的激情,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对她始终不厌倦的原因,甚至,她是惟一做任何事都不让他有厌恶感觉的女人,即使她身上沾了厨房的油烟味,手上刚摘过野车,脚上踩着烂泥,这些都没让他作呕,更没打消他想要她的欲念,真是有趣啊,这女人真的是块宝,他很庆幸当年将她弄了回来,她可是他最有价值的玩物了!

他一次次侵入她,又一次次抽出,除了激情还是激情,他要不够她,每次总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儿个晚上说不定他就厌了,等激烈的取尽她身上所有精力,她便再引不起他的欲望,所以他尽情的享用她,毫不怜惜,也毫不珍惜。

“你别……”被他这番猛攻,恭卉终於承受不住的抱住他的身子,喘息不已,再让他这么无止境的蹂躏下去,明儿个她真要下不了床了。

他笑得邪佞。“别什么?”

“别要……再继续了。”她喘得激切。

“好。”他一口答应,身子果真止住不再动。

居然这么好商量?她小心翼翼的松开紧抱住他的手,长出口气的瘫在他身下。“谢——”

谢谢两个字都还没说全,一个猛烈的冲刺,教她错愕的弓起身,呻吟也顺势逸出。

“唔……你……”

“我说好,等过了这回,就别再继续了。”永璘坏笑的覆在她身上,烫热的唇舌攫走她的耳垂。

恭卉一阵天旋地转,在他惨无人道的掠夺下,身子再度教他推上极致的高点,最后颤然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他手仍拥着她,亦喘着,感受到她心悸的软倚,明显已经乏力,这才满足的阖上氤氲黑眸。

室内只剩两人交互喘息的声音,良久,亲昵的气氛才渐渐平息。

“我说,恭儿。”散漫的语气就像是要与她闲聊,可却惹得恭卉立即戒慎恐惧的睁眼,还轻挪了下身子。

少了紧靠的温度,永璘睁眼瞧了两人稍远的距离。

他脸上并没有表情,只是继续说:“昨儿个上朝时,听瑞亲王说,你阿玛找到了。”他不疾不徐的说,不讶异耳边立即传来抽气声。

欢爱过后,这确实是一个很好“聊”的话题,不枉他刻意选在这时候告诉她这件事了。

“这事确……确定?”豁然坐起,恭卉颤声问。

“瑞亲王掌管刑部,他说找到了,应该就是找到了。”他双臂往后交错,将头枕上去后慢答。

“他……在哪里?”她咽了口口水后,再问。

“在牢里。”他瞅向她,静静看她呼吸紊乱,却仍力持镇定的模样。

“在牢里……他会有怎生下场呢?”她声音绷得死紧,连牙都要咬崩了。

“身为皇亲国戚,却贪赃枉法,侵占赈灾官银,贪污筑城公帑,私相卖官,敲诈勒索乡绅,无恶不作,事发后带罪潜逃,皇阿玛震怒,将他的家产充公,夺去他的牒子,贬他为庶人,待缉拿归案后,应即刻问斩。”念了一大串罪状,他最后要说的只是一个死字。

明知如此,可恭卉还是难以承受。“可这事过了五年,皇上兴许会顾念旧情,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她忍不住怀抱一线希望的问。

永璘瞟了她一眼,眉头拢起。“他抛家弃女,逃匿五年,毫无担当,皇阿玛更怒。”

“所以,他断无活命的可能?”她呼吸更急促了。

“十之八九吧。”他答得不轻不重。

她脸色登时转青。“真的没救吗?”想起含恨而终的额娘,她心痛的问。

“你想救他?他当年急忙抛下你们母女,完全不管你们的死活,只带着得宠的侧福晋走,害得你们母女流落街头,凄惨度日,你为救病重的额娘最后还入了妓户,要不是我一念之仁收了你,下场……啧啧,这样你还愿意顾念旧情?”他懒笑着摇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恭卉握拳咬牙。“他毕竟是生我的人,况且当时是我和额娘不跟他走,不是他不愿意带我们走的。”她为自个的阿玛辩白。

“就算是如此,他走得也太狠了,竟没给你们母女一点安顿,而且一走多年,音讯全无,压根没管过你们的死活!”

“这……我想阿玛他自个东躲西藏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否则不会对我与额娘不闻不问……”

他扯开嘴角冷笑。“得了,不必多说,我明白了,他是你阿玛,你想怎么替他开脱是你的事,不过明儿个上朝时,我会问一下瑞亲王,瞧皇阿玛是否有了旨意,结果如何,再要人转告你。”

“谢谢贝勒爷。”她低下首,心情激动。

虽然终於有阿玛的消息,不过若是这种消息,还不如音讯全无得好,起码还为阿玛保留了一线生机啊……

☆☆☆

“还是没有消息吗?”焦急的在厅上来回踱步,恭卉询问身后的婢女。

几个婢女也跟着紧张的摇头,她们习惯惧怕这位小总管,见她难得心神不定,神色焦躁,所有人也跟着提心吊胆,就怕不小心触怒她。

小总管三年前正式接掌病弱的老总管职务,她严厉的处事态度,与老总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