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蛇蠍代后 浅草茉莉 8154 字 21天前

第10章

东方清平带着义明日赶回射日,这才知晓原来挟持义明宇的居然是卢鸿雁!

朝日大殿上,义明宇被困在王座,周围人拿着刀架在他颈上,情势紧绷。

「王姊,宇儿没用,让人劫了威胁你。」义明宇见到义明日出现,马上红了眼眶,愧疚的道。

「卢鸿雁,你敢谋逆?!」她立即怒视站在义明宇身旁的卢鸿雁。

「这不算谋逆,只是希望公主答应臣几个要求,只要公主做到,我立刻放人。」卢鸿雁沉着的说。

「你想怎么样?」她脸上彤云密布,怒问。

「请公主下嫁予我,咱们共治射日!」他说出要求。

「不可能,公主不能嫁你。」东方清平一口否决。

他瞧了站在她身旁的东方清平,冷笑。「我道你东方清平已经出局,她真要待在弦月帝宫不回来了,原来你不简单,还闯进了弦月帝宫夺人,这是仍不肯了结你们之间的奸情丑事吗?」

义明日大怒。「卢鸿雁,你敢出言辱我?!」

「哪里不敢,过去我就是太顾及你的心思,呵护太过,才会让你无视我的存在,而今我终于想明白这一点,我若不强迫你,你永远不可能属于我!」

「卢将军,你想法太偏激,如此手段又怎能让人心服?」东方清平面容一整,那双水墨眸子显怒了。

「你住口,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何以需要用到这样的手段!」他怒不可遏。

「这都是借口,你本就图谋射日,公主只是你附带想拥有的。」东方清平道。

「并不是,公主是我唯一想拥有的,射日才是附带品!」他立即否认。

「你挟持她最在乎的弟弟,你以为她会谅解你吗?你明知不会,却还是这么做,你敢说对射日没有奢望?」

卢鸿雁脸色发白,似被说中了自己内心的那一抹贪念。「即便我也想要射日,但我没想过与宋炎一样谋害公主,强夺射日的一切,我所想的不过是两人共治,公主,你了解我的,这几年射日兵权皆在我手中,我可曾对你有过一丝不忠?」他问向义明日。

她双眸冷凝,神情森寒。「你过去确实没有不忠的行为,可你此刻有,我要你立即放了王上并且交出兵权,若你愿意,我可以饶你不死!」

卢鸿雁原本对她还有几分期许的神色,闻言逐渐变冷。「既然公主无心允诺我,那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了。」

他一说完,使了眼色给自己的人,那架在义明宇颈上的刀立刻深入了肌肤一些,带出了一道触目的血痕。

「卢鸿雁,快叫你的人住手!」她看得惊心动魄的说。

他摇首。「除非你同意下嫁并且愿意与我共享射日。」

「不可能——」

「那我就先杀了义明宇这傀儡王上,再自己登基,如此我还强迫不了你吗?我要你做我的王后,从此射日王族不再是义姓天下,而是我卢姓的!」

「你想篡位为王?!你忘了,射日不是独立国家,背后还有二世帝冶策,他不会同意你造反的!」

「冶策支持的不是你义姓,而是因为义姓肯听命于他,并且连年进贡,而我也能答应冶策这些,更愿意将每年育出与栽植的宝马和人参一半呈上,如此钜利,那冶策是精明人,他会拒绝吗?且他若真要发兵我射日,他好不容易营造的太平天下岂不又毁于一旦?再说,如今射日兵权皆在我手中,你大势已去,除非乖乖听命,否则又能如何?」他早想妥这些,有恃无恐的说。

义明日闻言良久说不出话来,情势确实如他所讲,她完全没有筹码与他谈……

「王姊,你别管我,杀了卢将军,射日不能落入他手中!」义明宇年纪虽小,可也知国不可丧,然而他越是挣扎,那架在他颈上的刀便割得越深,没多久颈上已是一片可怕的血痕了。

义明日瞧见心紧紧揪起,一颗颗泪珠自她眼角滑落,不为别的,就为宇儿的性命,她也无从选择,她闭上眼,如今唯一只有嫁卢鸿雁一途,终于含泪沉痛点首,「好,卢鸿雁,我嫁你!」

东方清平听见这话,一颗心瞬间像是坠入极寒的雪地之中。

那卢鸿雁大喜过望,立刻狂喜的上前抱住她身子。「我保证会好好待你一辈子的,我保证!」

她浑身力气像是在转瞬间被抽干似的,眼前发黑,并且泛起刺骨的冷意。

她几乎没有勇气望向东方清平,她虽恨他,但也不想让他见到自己这受制于人的不堪模样。

她义明日最终要出嫁了,可对象不是帝王冶策,也不是东方清平这伤她心的男人,居然是自己从没想过的卢鸿雁。

当初卢鸿雁梅树下的那一吻,是因为自己醉了才会任其动作,对于他的求亲亦然,醺醉中,她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说会考虑,而这考虑其实就是拒绝之意,只是她没明白说出罢了,岂料如今竟会成真。

「够了,我东方清平抢妻抢不停,去完弦月帝宫抢人,如今还要在射日王宫继续抢,好,既然如此,那就抢到底了!」东方清平忽道。

她一愕。「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义明日是我东方清平未过门的妻子,若是非得用抢的才能到手,那我又如何办不到,你想嫁他,或他想娶你,皆是万不可能的事!」他双目烈焰熊熊。

「笑话,你不过是一介商人,再多也只是武林粗人,你想与我斗?」卢鸿雁喷之以鼻。

「商人什么没有,就有铜臭,武林粗人什么没有,有的就是高人,我东方清平要钱有钱,要人马有人马,即便没有军队来得正规,可若要对付你小小的卢鸿雁,在下自认还绰绰有余。」

卢鸿雁听后脸色一变。「你怎可能有这能耐与我的军队对抗?」

「要不,试试。」他轻笑。

「我不信,你有本事尽管拿出来,本将军不怕你!」

「那好,你且派人到王宫外头去瞧瞧吧。」东方清平气定神闲的道。

卢鸿雁立刻要人去红焰门看看,不一会,去的人回报了。

只见那红焰门前竟然围了万人,而这些人看似散漫没有组织,但手中要枪有枪,要箭有箭,一群人候在外头,就等东方清平一声令下破城而入。

闻此消息,他整个人震撼得无以复加,脸色惨白到说不出话。

「你……你何时招来这些人的?」义明日同样吃惊。

「我听闻卢将军作乱后,在与你赶回射日的路上要人去办的,你射日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容任何人威胁你。」他这是一怒为红颜,自退出江湖后便不再策动过这些人,他们皆是自己当初救过或收服过的人,可如今再度将他们唤出,这些人可都兴奋得很,个个跃跃欲试,急着想舒展筋骨,好好打上一场。

义明日心头瞬间一热,泪水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想不到他能为她做这些,平日他只是低调不争,若是他想要的,谁又拦得住,恐怕就算是冶策,面对他也要忌惮三分。

他叹了口气,「别哭,不会有事的,外头那些人皆能打能杀,个个一抵五,且唯我的命令是从,卢将军不可能篡位成功的。」

「你好大的口气,外头不过是乌合之众,如何与我的正规军相比!」卢鸿雁气道。

「哼,你以为我那批人为何聚在红焰门?你红焰门没人守了吗?他们在那不是站着,是占领,这样你可明白?」东方清平冷漠的提醒。

卢鸿雁这才倏然心惊,这表示他派守在王城周围的所有兵马全数被拿下了吗?

「想明白了?」东方清平冷笑。「你这是做困兽之斗,如今你除了眼前的这批人外,其余的全由在下掌握,真正大势已去的是你!」

卢鸿雁没想到此人竟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夺了他的兵权,这人能力之强,心机之沉,实在太可怕,与这人交手注定一败涂地,他顿时面无人色。

「不!我还有胜算,不要忘了,义明宇还在我手中,我可以杀了他!」他狠下心肠。

义明日大惊。「不要!」

「我就要杀他,让你后悔莫及!」叛变失败,爱人不可得,卢鸿雁已失去理智。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毫不犹疑的刺向义明宇,但就在下一瞬,他手中的剑让一股气震飞,才扭身,一管袖子已经扫至,他登时口喷鲜血,身子也如破布般弹了出去,摔在大殿的台阶下。

这时武雄等人由宫外赶入,见到卢鸿雁的惨状,不禁拍手大笑。「我说公子真不够意思,对付外头那些小锅无聊死了,这家伙该留给咱们来玩才是,不过您这一手还真狠啊,您向来很少下这种重手的,这姓卢的筋脉全断,将来必不能再拿剑骑马了。」武雄瞧着台阶下卢鸿雁痛苦不堪的模样,啧啧摇头,原来温润如玉的公子对付起情敌也是这般心狠手辣的。

二虎几个人上前将碍眼的卢鸿雁送到外头,接着一群人动作极快的搬进来喜幛金箔,居然开始在大殿上布置起来。

义明宇被东方清平救下后,义明日抱着弟弟激动不已,半晌后才发现四周不对劲,不解的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置办喜堂啊。」陈标拿了两根大红蜡烛进来。

「置办喜堂?」

「没错,这喜事耽误太久了,不能再延误下去了,难得外头的武林兄弟们全到齐,公子这杯喜酒可赖不得,对了,您也快快准备,咱们一好,您与公子就准备拜堂了。」二虎过来替陈标将蜡烛点上。

义明日听了这话愕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嫁东方清平了。」她怒道。

她这一怒,四周忙碌的人安静了片刻,看了看彼此后,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动作,没人理她。

「喂,那个谁谁谁,红幛都挂歪了,这能看吗?向左点,对,左点。」

「那我这囍字贴得正吗?别也歪了。」

「行行,可以了,贴完去搬几株喜气的牡丹进来,这气氛才够——」

「你们够了,谁准你们在我射日大殿上做这些事的,全给本公主出去,本公主不嫁!」她发火了。

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停下工作瞧向东方清平,见他没说话,众人一耸肩,就又开始各自的工作了。

「东方清平,别以为你帮我拿下卢鸿雁救了宇儿,解除我射日危机我就要嫁你,作梦!我说过我情愿嫁冶策为妃,也绝不再与你纠缠!」她撕下墙上的囍字丢在地上后朝东方清平吼。

「别以为我不知,那冶策并未发出正式皇诏要纳你为妃,这事八成是你那王后好友故弄玄虚,目的是让我一怒去劫红颜。小日,那日在东方府办的喜宴是假的,可今日是真的,你将是我东方清平明媒正娶的唯一妻子。」他柔声告诉她。

她一怔,脸上起了一阵恼怒的红晕,反唇相稽,「唯一明媒正娶的妻?真是笑话,你何时对我下聘了?你东方清平自始至终就没给过我义明日任何承诺,连个信物也没有,我为什么要嫁你,我义明日就这么不值吗?!」说完这话,不期然地听到咻一声,一个烛台朝他迎面飞掷过去,东方清平轻挪身子,烛台才没毁了他的俊容。

这已瞧得众人心惊胆跳,看来公子这回搞不定这女人了。

「王姊,宇儿有话与你说。」义明宇见状,突然拉着她的袖子道。

「宇儿,你有话稍后再说,王姊先与东方清平谈清楚,让他滚——」

他赶紧拿出藏在怀里许久的一样东西给妯。「喏,这你的。」

「什么我的?」看见宇儿塞了块木牌给她,她仔细一瞧,一下认出这东西,这是八方海里东方的旗主信物,怎会在宇儿手中?

东方清平见这东西由义明宇怀里拿出来,也有些惊讶。

「你怎会有这样东西?」

「这……我是在你寝殿里拿的,是东方大哥放在枕边要给你的,可我瞧那时候你刚得知他有未婚妻,心情正恶劣,大概也不乐见此物,所以就私自先拿走了,心想先撮合你们后,再替东方大哥将这东西交给你,可哪知之后发生这么多事,你先是为了抓宋炎这逆贼被擒,接着因为东方大哥一时的错误伤心的跑到弦月去疗伤,使得我没有机会拿出这东西来。

「可我想这时候还给你也是一样的,这……这应该就是东方大哥给你的聘金了。」义明宇期期艾艾地说出全部过程。

「聘金?!」拿着当今世上只有一枚的八方海里东方的木牌,义明日白皙的面孔霎时变色,心情复杂。

「原来公子早将木牌当成聘金给公主了?这木牌代表整个八方海里东方,公子将祖业财产全给了您,那还用质疑什么吗?这聘金之贵重可比万里江山啊!」武雄啧啧的道。

她屏住呼吸,脸颊不由得热了起来。

东方清平那张脸仍是笑盈盈的。「木牌为证,我早将你定下为妻,这你还不肯嫁我吗?」

「可是那……那程湘姬……」

「别提她了,公子从头到尾就当她是妹子,因为这回程光冬骗公子舍你救她的事后,已与他们叔佷彻底绝交,与她的婚事自然也作罢了。」武雄告诉她这件事。

她蓦然惊喜,抬首时又被东方清平那迷死人的笑眼给晕得心乱跳。「你……」

「嫁我吗?」他极为深情的问。

泪水凝在义明日眼底,过去所有令她痛苦的事彷佛一瞬间全解开了,她欢喜哭泣,却娇羞别扭得说不出个好字来,只能红着脸与他相望。

其他人见了,纷纷摇头,接着继续他们未忙完的事。「真是的,良辰吉时难觅,这一耽搁,可别误了事……幸亏有多准备几张囍字,不然哪还有多的可贴……」二虎喃喃自语,回头将她撕毁的囍字换了张新的贴上。

就连抱着嫁衣躲着不敢出来的琼芳,这时也喜孜孜的将早备好的大红喜服带上来,笑着催促。「公主,该更衣了。」

义明日这才知连琼芳都被收买了,看来今日之事也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既是在王宫拜的堂,喜房便设在朝凤宫,寝殿内鸳鸯枕、红暖衾,红罗帐皆已备妥。

义明日坐于精致的妆台前,勾人心魂的美眸半垂下,艳若牡丹的脸庞上带着不安。

这时有脚步声走近,她不需要抬头就知是谁来了,外头上万兄弟等着他敬酒,绕着一圈回来,步伐还能如此稳健,定是武雄几个替他狠挡,他才能全身而退。

待人站定跟前,她垂下的眸终于见到那绣着龙凤呈祥的喜袍,想起稍早拜堂时,大红喜袍穿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多么俊秀非凡,教人心仪。

「小日。」他轻唤,这声音好听极了。

义明日心一阵悸动,竟有些手足无措,脸上也彷佛有一团火在烧,脑子里一片空白。

瞧着双手紧绞衣裙的她,东方清平眼中闪过笑意,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膛贴上。

她微慌,自己手抵之处正是他的左胸,那里暖热结实,心跳有力,但与她一样速度极快,猛敲击着她的掌心。

原来他与她一般紧张?「你也……」她终于抬起头来了,那张脸庞又红又艳,直惹得人心骚动,这样的她又不比平日时的艳光四射、美艳逼人,但却是娇媚得如天空晚霞般风情万种。

「小日,咱们终于做夫妻了。」他语调温温,可她够了解他了,知道这温声底下有多么欣喜。

她轻轻点首。「我以为咱们今生是不可能了,哪里知道……」她娇羞得再说不出话。

「我就说不会放手的,非娶你不可。」他笑得心旷神怡外加心满意足。

她忍不住杏眼斜睨了他。「那我问你,当日在温泉池里,你都教我挑逗得几乎不能自持了,最后为什么……仍没碰我?」她红霞满天的问。

他唇弯起了一道宠溺的弧度,双眼漆亮的注视她,教她心微微一窒,俏容低下,脸再次红成一片,懊恼自己不该问这事的,这岂不告诉他,当日她尚是清醒的,那些挑逗可不是醉后的无知。

见她窘促羞赧不敢望他的模样,他轻轻一笑,当时自是已经洞察她的故意,只是没有拆穿,由着她任性,而他就爱她任性时的风情,只不过,那回的任性着实刺激了点,让他险些招架不住。

「那时我与湘姬之事尚未解决,即便想……很想,也不能冒犯你分毫。」

她咬着唇,虽说那是宇儿胡闹才让两人有肌肤之亲,但当初她就是看准他为人君子,万不可能趁人之危,这才敢这般大胆挑逗,而自己这份故意,当真欺负了他的老实。

「可今夜不同,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别想我会再放过你,你当日如何招惹我的,我今日一一回你……」他眼神变得极深,**清晰可见。

她红潮四起,更加无措,看到她这娇态,他朗声一笑,俯首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她身下一空,被横抱起来送往喜床,而他的唇始终未离开她,温柔地吻得她四肢乏力。

这一夜,在他激柔低徊的**下,她彻底臣服于他,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东方夫人。

然而,天刚亮,缠绵一夜的两人才刚要休兵阖眼,蓦然外头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

这一听,正是程光冬与程湘姬来了,想到他们竟能进到王宫直闯到她朝凤宫前,义明日大怒起来,立刻起身要去瞧怎么回事。

怎知一动竟全身酸痛,昨夜可让某人吃干抹净得彻底了,东方清平见她扶着腰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拾了她的衣裳亲自替她穿上,可这动作慢吞吞,顺道还一边欣赏起她凝脂肌肤,偏偏外头闹得正凶,她心急,干脆夺过自己的衣裳很快穿妥,立刻冲了出去。

他瞧了摇头,这才穿好自己的衣袍,不紧不慢的跟了出去,皱眉心忖,自己都已跟他们叔佷说得清清楚楚,从此再不相干,程光冬却又带着湘姬来闹,这又是为哪桩?

殿外程光冬正与武雄他们打成一团,程湘姬则是心急的想阻止程光冬再打,但也拉不住怒气冲天的他。

「叫东方清平滚出来!」程光冬大嚷。

「程爷,公子才大喜,你这就来闹,这像话吗?快回去吧。」武雄好言相劝,并不想真伤他,才会让他直闯到朝凤宫前。

「你让开,什么大喜,东方清平该娶的是我佷女,他敢毁约另娶,老子宰了他!」

「你这是——」

「程光冬,你好大的胆子,敢闹到我射日王宫来!」义明日走出来怒斥。

程光冬一见她,眼楮充血,一副想杀她的模样。「你这yin妇,敢抢我佷女的丈夫!」

义明日怒火攻心。「大胆,敢对本公主出言不逊!」

「老子粗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你少拿公主的派头压老子!」

「你不应该来闹的,因为不想嫁东方清平的人是她!」她指着一旁心慌的程湘姬。

「胡说,她怎会不想嫁东方清平,明明是东方清平始乱终弃,她都已经有身孕了,那孩子不是东方清平的是谁的?」程光冬怒声指控。

他这话宛如平地一声雷,震得义明日一阵愕然,东方清平刚走出内殿,听见这话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