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慕容裕丰的诡异(1 / 2)

第119章 慕容裕丰的诡异

慕容栖眼中升起了浓浓的兴趣,只是当她看清来人是谁后,心忽然沉了沉。

因为来人虽然白纱遮面,但慕容栖从那身影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应该待在宫中的凤贵妃,凤落尘。

凤落尘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相府的祠堂,这凤落尘居然也会武功?

慕容栖回头看了眼沐月泽,见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又转过了头。

“凤落尘的武功在你之上,所以以后见到她,要小心一些。”

慕容栖刚刚转过头,沐月泽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慕容栖皱皱眉,没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那个身影,直到她进入祠堂,慕容栖才回头看了沐月泽一眼。

“你猜他们今晚在这里见面,是要商量什么?那个跟茹夫人在一起的男人,跟算计你的人,可有关系?”

沐月泽摇摇头,“那个人不是他,不过,应该是有关系的,只是现在还没查清楚,不宜打草惊蛇,倒是凤贵妃她们要商量什么,为夫应该能猜出个大概。”

慕容栖眯了眯眼,“左不过是商量怎么把你我算计的更惨而已。”

“栖儿。”沐月泽看着慕容栖冷下来的脸色,心疼的叫了一声,“让你受苦了。”

慕容栖眼眸垂了垂,再抬头时,眼中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是我受苦了,而且,我们要让欺负我们的人,都受苦,沐月泽,我们要让他们都受苦。”

沐月泽一愣,勾了勾唇,“好,听夫人的,让他们受苦。”说着,沐月泽把慕容栖又往怀里抱了抱,“还要不要去那边听一听?”

慕容栖摇了摇头,“不听了,为他们耽误我睡觉的时间,不值得,走,咱们回去睡觉。”

“好。”沐月泽勾勾唇,抱进慕容栖,足尖一点,往竹园的方向飞去。

第二天一早,慕容栖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了沐月泽的身影,只是桌上摆着的热乎乎的早餐,慕容栖知道,他应该是刚走没多久。

“娘亲娘亲。”

小宝从外边跑进房间,扑到了慕容栖的怀里。

慕容栖皱皱眉,“小宝身上怎么这么多的汗?”

“娘亲,你总算醒了,小宝都跟着爹爹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了,娘亲,爹爹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宝以后也要变成爹爹那样的。”

小宝仰着头,小鼻子上挂着薄薄的汗珠,眼中却满满的都是兴奋,尤其是说起沐月泽时,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让慕容栖心了酸了酸。

“小宝,其实娘亲也很厉害。”

小宝眨眨眼,刚才眼中的崇拜马上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嗯,娘亲是很厉害,娘亲睡觉很厉害。”

……慕容栖瞪着小宝,她真想问问,这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哈哈哈,还有,娘亲吃饭很厉害。”

“臭小子,你等着,早晚有一天,娘亲会让你也崇拜我的。”

小宝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好,小宝等着娘亲。”

说完,小宝又欢快的跑出了院子。

“墨竹,咱们打个赌吧,你猜我娘亲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让我崇拜的人啊?”小宝稚嫩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慕容栖穿衣服的动作猛的顿了一下,随后,又甜甜的笑了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当初在西寒山时的日子,简单,快乐,真好。

草草的吃了早饭,慕容栖便带着墨竹出了竹园,皇上的圣旨婚事是下个月十五,也就是正月十五,算起来,还有一个月,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忙,首先,她得去慕容裕丰那里,把她的嫁妆搞定了。

“墨竹,京中的小姐们出嫁,嫁妆有定数吗?”

墨竹摇了摇头,“没有具体的规定,但是豪门大户,但凡是嫁女儿,就从没有在嫁妆上出过差子的,毕竟,嫁妆的多少,不光是出嫁女儿的脸面,也是娘家的脸面。”

慕容栖点点头,这倒也是,可是,慕容裕丰会给她准备嫁妆吗?按道理说,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应该会给她准备的,但是准备的是多是少,这个,她就不太确定了,不过就算再不想给,她也要从他手中抠出点来。

两人来带慕容裕丰住的院落时,守在门口的小厮愣了一下,显然是觉得慕容栖来这里对他来说,颇是有些稀奇了。

“大小姐。”愣神过后,那小厮还是对着慕容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慕容栖点点头,有些想笑,这个家,还真是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出个院子进个院子,原来也不止是她竹园才有的规矩啊。

片刻后小厮回来。

“大小姐,老爷在正厅等您。”

“嗯。”

应了一声,慕容栖带着墨竹进了院子。

要说慕容裕丰,其实也是够会享受的,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院子,就让他布置的充满了诗意,亭台水榭,假山楼阁,没有一样不是精之又精,细之又细的,只是,莫名的,慕容栖总觉得这院子中的建筑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王妃,王妃,你来到这里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嗯?”慕容栖看了墨竹一眼。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住着,那些亭台啊,楼阁啊,小桥啊,假山啊,不是应该显得很男人的吗?为什么墨竹总觉得这里的所有的建筑,都透着一股女里女气的感觉?”

“嗯?”慕容栖听完,猛的一下停了下来,再转头去仔细的看了看,心中那种别扭的感觉越来越盛,确实,这里的所有的建筑,不管是亭台也好,水榭也罢,竟全部都透着一种女气,同样是奢华的建筑,她在沐月泽的府中见到的那个园子,就跟这边的完全不同。

慕容栖和墨竹停下来,前边带路的小厮也跟着停了下来。

“大小姐?”

慕容栖回头,“这个院子,平时只有我爹一个人住?”

小厮纳闷的点点头,“是啊,这里一直都是老爷一个人住,而且这边就连洗涮洒扫,也都是男人,老爷说不想要丫鬟在身边,所以,这几年来,老爷的院子里,都是男的。”

听罢,慕容栖和旁边的墨竹对视了一眼,后又问那小厮,“是从几年前开始的?”

小厮挠了挠头,“大概,也得有六七年的样子了吧?”说完,小厮又想了想,“对对,就是有六七年了,应该是从戚夫人出事以后,姥爷就单独住到这个院子里来了,小姐一直不知道吗?”

慕容栖摇了摇头,她还真不知道,娘失踪以后,她就一直在竹园没有出来过,又怎么会知道这里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呢。

“行了,没事,走吧。”

“好好,大小姐,你以后可以多来这边坐坐,要说老爷,对戚夫人也是用情至深,从戚夫人出事以后,老爷就没再宠幸过院子里的其他女人了,这些年来,想来老爷想夫人也是想的紧啊,小姐你就别怨老爷了。”

从娘失踪后,慕容裕丰就没碰过其他女人了?慕容栖不动声色的又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去接那个小厮的话。

小厮见慕容栖不答,也没有再说下去,只老老实实的带着路,转了几转,小厮终於停了下来,“小姐,老爷就在里边,小姐里边请。”

“嗯。”

抬步进去,一进门,慕容栖就眯起了眼睛,催情香的味道,虽然房间中的窗子都开着,已经在尽量的散去味道了,可还是没能瞒过慕容栖的鼻子。

手腕轻轻一抖,慕容栖从袖口中抖出两粒药来,自己吃了一颗,又给了墨竹一颗。

墨竹没有闻到这个房间中的异常,要说真有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这房间,大冬天的,居然窗子全开着,难道慕容裕丰不嫌冷吗?所以见慕容栖递来药的时候,她有点搞不明白,可见慕容栖吃下,她也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可,也就是这么一耽误,里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进来以后不过来叫人,反而是站在门口,这就是你这几年在外边学到的东西吗?”

慕容裕丰的声音带着怒气,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慕容栖见墨竹吃了下去,才抬脚往屏风后走去。

“爹爹。”

慕容栖恭敬的叫了一声。

“哼,有什么风能把你吹到我这里来,说吧。”

慕容栖勾勾唇,没等慕容裕丰招呼,就坐到了他对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爹爹应该也听说了,昨天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还有一个多月,栖儿就要完婚了,所以,栖儿来这里是跟爹商量一下嫁妆的事。”

“嫁妆?”慕容裕丰显然是没料到她是来说嫁妆的事,原本他以为,她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昨天的事,来他这里要一个交代的,却没想到她连提都没提,不过也好,茹夫人那里,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把人交出去。

“嫁妆的事,就按京中的规矩来吧。”

慕容栖笑了笑,“那便好,我还以为父亲会舍不得呢,父亲既然这么痛快,那我就没什么可说了。”

慕容栖的话,让慕容裕丰的脸色黑了黑,他就算再不待见这个女儿,这嫁妆拿出去,可代表的都是他相府的脸面,他至於吗?

“对了,爹爹,还有衣服和首饰…您看我这回来以后,也没人给我置办过一件衣服,也没人给我送过一件像样的首饰,这嫁到宁王府,丢的可也都是相府的人呢。”

慕容裕丰阴沉着脸,对慕容栖摆摆手,“去吧去吧,大街上置办几件,等置办好了,直接把帐单送到帐房去就行。”

“那就多谢爹爹了。”

慕容栖起身,对着慕容裕丰行礼,退了出来,呵呵,今天这慕容裕丰办事还真是痛快的可以啊,出了房间,慕容栖状似无意的往另外一个窗户撇了一眼,那个应该是慕容裕丰卧房的窗户,跟外间的窗户不同,一直都紧紧的闭着,慕容栖眼睛转了转,闪过一丝玩味。

出了慕容裕丰的院子,墨竹跟上慕容栖跟她并排走了起来,“王妃,你刚才给我吃的药,是个什么药的?”

“解那房间中香气的药。”

“香气?”慕容栖这一解释,墨竹就更纳闷了,“香气有什么好解啊,咱们竹园虽然不熏香,但是这京城里大门小户的,你看看谁家还能没个香炉啊?”

“呵呵。”慕容栖轻笑了一声,“那间房子里的香,有些特别,所以我才给你吃那个药的。”

“有什么特别?诶呀!”墨竹边走边问慕容栖,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忽然就碰到了一个丫鬟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见把人碰到,墨竹忙上去扶了一把那个被她撞的东倒西歪的丫鬟。

丫鬟被墨竹扶了一下,将将站稳,便忙着看手中的篮子,确定篮子中的东西没有洒出来以后才松了口气。

接着对慕容栖行了个礼,匆匆的往祠堂方向去了。

慕容栖看着那丫鬟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有意思了。”

“嗯?怎么了?”墨竹纳闷的问了一声,什么有意思了。

“回去以后我配一副药,想办法让人把茹夫人常喝的汤药换掉。”

“哦…”墨竹应了一声,可慕容栖还是没有解掉她心中的疑惑啊。

“王妃,墨竹能问问,为什么要换掉茹夫人的汤药吗?难道王妃是要对茹夫人动手了?那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让人杀了她来的干脆,用药,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慕容栖笑着摇摇头,也不解释,有些事,太早揭开答案,就不好玩了。

回到竹园,慕容清正陪着魏氏在茶台前聊天。

“魏姨。”慕容栖叫了一声走上前去,“魏姨可有觉得身体好点了?”

魏氏的精神看起来确实是比昨天的时候好太多了,但是眼中的混沌还是没有完全散去。

见慕容栖过来,魏氏颤抖着手,抓住了慕容栖,起身就要行礼,“小姐,你去哪了?”

慕容栖皱眉,抬头跟慕容清对视了一眼,“魏姨,我是栖儿,慕容栖,您还记得我吗?”

“栖儿?栖儿不是已经出嫁了吗?”魏氏想了想说道,“栖儿是嫁给了宁王殿下了,你怎么又说你是栖儿?”

慕容栖无奈的笑了笑,“魏姨,我还没有出嫁呢,还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出嫁,魏姨,我还能陪您一段时间呢。”

“还没出嫁?”魏氏不相信似得,抬头看了看慕容清。

慕容清对着她点点头,她才放了心一般。

慕容栖站起身来,把魏氏也扶了起来,“魏姨,来我房间,我给您号号脉,好吗?”

“哦,好,好,小姐是懂医术的,没错,这个就是小姐。”

一边被慕容栖扶着往房间里走,魏氏嘴中一边念叨着,“小姐的医术啊,真的很好,那些太医都治不了的病,小姐扎两针就好了。”

慕容栖听着魏氏的话,眼睛闪了闪,看了眼依然混沌状态的魏氏,“魏姨,那您知道,我娘为什么离开这里吗?”

“你娘?小姐,你娘不就是太太吗?太太还在秦川,怎么说离开这里呢?哎,这么多年了,小姐你想太太了吧?”

魏氏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慕容栖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想要知道当年的事,还是要等魏姨清醒以后再说了。

“姐姐,我娘她这个样子…”慕容清皱着眉,本来以为,娘亲睡一觉,到第二天就没事了,却不想,这次却一点好转都没有。

慕容栖对她笑了笑,“等下我好好的给魏姨诊诊脉,一定把魏姨治好的。”

“嗯!”慕容清点了点头,“我还想着,等以后带着娘离开这里呢,娘这几年一直都不肯离开,为的就是等姐姐回来,现在,没想到姐姐回来了,娘却成了这个样子。”

慕容栖紧泯着薄唇,听着慕容清的话,心中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似乎曾经,她就见识过这样的一个画面似得,这个画面太过熟悉,但是她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和谁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了。

印象中,也是她和一个人,两人一同搀着一个年岁较长的人,一点点往房间中走着,可是她却死活想不起来,她搀着的人是谁,而那个和她一起的人又是谁了。

慕容栖微微有些走神,慕容清后边又说了什么,她没有太注意,直到慕容清再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这是才发现,三人已经到了桌边,而她还一直死死拉着魏姨的手,不肯让她坐下。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魏姨,你坐下吧,栖儿给您号号脉。”

“好,好。小姐的医术好,姑爷的医术也好,你们两个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一边说着,魏氏一边坐了下来。

慕容栖原本已经搭在了魏氏手腕上的手,在听到魏氏的话以后,狠狠的抖了一下。

“魏姨,你说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