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妖刀记 默默猴 9935 字 1个月前

"那就请大王专心干我吧!"耿照略感疲倦,随手摸过红绳,老实不客气地捆起她的双

腕。阴宿冥奋力挣扎,晃得一对丰满白晰的雪乳汗渍飞溅,却只是徒劳。他缓缓抽动着,滚

烫的巨物刮得她浑身酥颤,边凑近她耳畔呢喃:"......这样舒不舒服,媚儿?"

女郎被他刮得又疼又美,眼角迸泪:"别......别叫我媚儿!不......啊啊......不许你叫!"

耿照不与她斗口,只加重抽送的力道和速度,插得她双乳抛跌,高高抬起的两只脚儿乱摇,

娇声呻吟:"啊、啊、啊......好......好酸!那儿......那儿不行......轻点儿......啊、啊......"

耿照心想:"要干死我也是你说的,这会儿又不行啦。"

话虽如此,混血女郎咬着嘴唇颤抖呜咽、又狠又娇的模样着实诱人,他身子一乏,定力

也变差了,揉着她绵软白晰的双乳,不觉欲念大盛,肉茎似又膨胀了一圈,硬得像烧火棍似

的。

女郎身子一僵,似被撑肿了、插疼了,昂颈娇颤:"呜呜......又变......变大啦!好胀......

好硬......唔、唔、唔......"不敢再逞强乱扭,余力一脱,软软瘫在榻上。

耿照的欲火却无法平息,拔出巨阳,单臂箍着她的腴腰一提,浑似挂着一头晕厥的长腿

白鹿,将她抱下床来,如摆弄玩偶一般,让酥软的女郎扶着床前的镂空门扇,勉强翘着雪臀

站定,从背后插进她娇润的身子。

粗长滚烫的巨物分裂玉唇,排闱而入,阴宿冥只摇头哭叫着,软软攀着镂窗,娇腻的喉

音如诉如泣,满口的污言咒?都成了销魂呻吟。

"你让我喊你媚儿......"他俯贴着她雪白的美背,抱着她的大白屁股悍然进出,从阴户

里挤出的淫水顺着打湿的金红耻毛淅沥而下,在地上滴了浅浅一洼。

"......我便不干你了,好不?"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不要......"

阴宿冥被他撞得整个上半身都挨上了镂花门,腌户里吓人的酸软使她不由自主?起膝

盖,踮高了赤裸的雪白脚尖,两条粉腿成了个内八的"儿"字,又圆又大的雪白屁股挂在耿

照双掌之问,湿洒的腿心被插得外阴翻开,露出内里的鲜红嫩脂。

"那你让我喊你媚儿,我便干你够够的,好不?"

"干......干我......"她早已捱不住了,被抽插得晕晕迷迷,只听进了那个"干"字,浑

身的快感仿佛被瞬问打开,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啊、啊、啊......好......好舒服......好

舒服......"滑嫩的乳肉被挤入镂花孔眼中,恣意变形,连膨起的乳蒂都卡入了一枚空心花样

里,随着身后剧烈的撞击,磨得又红又肿。

耿照听得亢奋起来,见她雪嫩的大白屁股不住摇晃,挥掌狠狠一拍,"啪!"白晰的臀

瓣留下一个火辣辣的鲜红印子。

阴宿冥一吃痛,膣户里猛然收缩,美得膝弯发软,若非小腹被男子及时环着,已然脱力

跪倒。

"媚儿身子里在使什么坏?"

"啊、啊......"女郎软弱地攀着镂花门,酸软的腰肢压得低平,踮着脚尖,兀自翘高雪

股挨插:"美死了......大......大?巴厉害......好硬......啊啊啊啊!!"

耿照连连挥掌,片刻雪臀即布满红印,白晰的肌肤绷得红通通的又粉又滑,看似又丰腴

了些。

女郎似乎相当喜欢被掴臀,异样的淩辱令她兴奋异常,湿热的阴道里更加腻滑。

他双手握着她鹅卵般的饱满双乳,端得混血美人的身子向后一扳,背脊几乎贴上他的胸

膛,大把的滑嫩乳肉坠满掌心,几乎要从指缝间缢出。

原本水准进出的龙杵,忽然改成了向上挑刺,角度粗暴升格,撞得她身子一跳一跳的,

仿佛被一根粗长的旗杆捅得直要飞了起来。

"我......不成啦!大......大?巴好......好狠、好厉害......插坏小穴啦......"

女郎汗湿的胴体扭得像一尾滑溜的鱼,被握紧的双乳却无法挣脱渔网,膣里的异物仿佛

要顶穿了她,凶猛的高潮一瞬间将她的意识甩离地面:"媚儿要飞了......要飞了、要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胀起的肉茎再次突入到几近于"入宫取涎"的位置。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拿走什么,而是往里头灌满了滚烫的白浆;一胀一胀的喷射

之问,膨大的伞状肉菇紧紧卡着剧烈收缩的娇嫩肉壁,直到花心完全浸泡在浓稠烫人的生命

精华里,一滴也没漏出......即使得了碧火真气与阳丹之益,阴宿冥这回也真是"回光返照"

了。

激烈的交媾与连绵不绝的高潮,榨干了她浑身上下的最后一点精力,耿照横抱呈现半昏

厥状态的混血美人回到床上,不敢托大解开红绳,只取下了腿间那汁水狼籍的骑马巾。

以黑、青两色丝线平纹交织的纱质汗巾泥泞不堪,除了磨成粘糊状的细白爱液之外,还

沾上了从充血肿胀的蛤嘴里卜卜吐出的稀薄精水。所幸老番婆备下两盆清水,他在盆中洗拧

妥当,一条替自己抹去汗污,好穿回僧衣,另一条则拿来替虚脱的阴宿冥清理身子。

这是他自从懂得与女子交欢以来,所养成的好习惯。

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的物件,无论横疏影、染红霞、明栈雪,甚至娇俏可喜的小丫鬟霁儿,

无一不是好洁的女子。床第之间恣意交欢的狼籍模样固然淫?美丽,无比诱人,但美人儿还

是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才好。

美丽的玄冥之主全身赤裸,无力地仰躺在榻上,任他拨开大腿,用沾湿的纱巾为她抆洗

羞人的秘处。阴宿冥飘飘欲仙,片刻才又从九重天外落了地,洗净的嫩蛤沁出一点晶莹透明

的液珠来,仰头颤抖吐气,咬牙低道:"你......杀了我吧。要不哪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我定

要将你碎屍万段!"

耿照用指尖揉开那一丁点腻滑,沿着皱折丰富的娇嫩腴脂轻打着圈圈,"真到了那一

天......再说吧。"他不擅言词,唯恐多说多错,索性不再介面,只用指尖轻轻抚摩。

女郎舒服得闭上了眼睛,昂着颈子微微颤抖,口中兀自逞强:"你......你是谁派来的?

是聂冥途的同伙么?你......他让你来救他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叨叨絮絮问了

一阵,阴部的温柔抚摸却带着强大的催眠力量与安心感,渐渐深浓的疲惫攫取了她,玉人轻

鼾悠细,竟沉沉睡去。

耿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揉那滴液珠,兴许是她的爱液散发出新鲜皮革般的强烈气

息,沁出粉润的蜜缝时,显得特别可爱。他将沾了膻麝气味的指尖含进嘴里,指腹上似有些

痒麻,浓烈的气味冲入口中鼻腔,尝久了竟有烂熟石榴似的腥甜血气,令人回味不已。

一丝不挂、双手紧缚的赤裸美人被抱进床里深处,锦被拉至颔下,一方面也限制了她的

行动。他把脱鞘的降魔青钢剑插在圆桌的中央,待阴宿冥恢复力气醒来,能挪动身子取剑,

便得重获自由。

窗外,隐约浮露鱼肚白。

耿照心想:"先离此地,再去找明姑娘。"一跃上了房顶,推开壁板无声窜出,掠至大

树丫间,回见房中美人拥被翻了个身,暗红色的粗浓卷发自雪白的肩头滑落。

美丽的混血女郎好梦正酣,微撅的樱唇轻轻歙动,梦里不知正唤着谁。

他一路飞檐走壁,径往娑婆阁奔去。只隔了短短两日,耿照的内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奔

跑的速度更快,声息却如风过林摇一般;几个打扫的小和尚偶一抬头,连影子也没瞧见,只

以为是大雁飞过,又或苍鹰般旋,继续倚着竹扫帚,低头猛打哈欠。

天未大亮,耿照小心摸近了娑婆阁。四周环绕的那片林里东倒西歪横着巡逻戍卫的小鬼,

均是一指毙命,血都没多流半点,完完全全是明栈雪的作风。

她侵入这片林里只怕像风一样,杀人、救人皆是转眼来回,不费吹灰之力。

但......为何都到了这时,明姑娘还冲冲没去精舍接应自己?

耿照心中掠过一丝不祥,悄悄摸上阶台,推开阁门。

阴宿冥说的半点也没错。聂冥途畏之如猛虎的"机关",其实就是刻满阁中每个角落的

"天佛图字";除此之外,就是一座再普通也不过的佛堂,但以聂冥途傲视天下的精绝眼力,

这里却是处处杀机。

耿照抚着楼梯上密密麻麻的字刻,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聂冥途说他花了一年的

工夫才参透千手观音像的秘密,练成‘薜荔鬼手’......奇怪!二楼也到处刻满了字,连观音

像上都有,他怎地不怕?"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爬上了脑门。

只有亲身去过娑婆阁二楼、参透观一首像秘密的耿照才知道:聂冥途绝不可能待过楼顶,

也不可能从刻满天佛图字的观音像上悟出薜荔鬼手,除非......二楼的刻字伤不了他!

虽然不知个中究竟,但鬼王和明栈雪不约而同接收了一个错误的讯息--聂冥途畏惧天

佛图字,在刻满图字的娑婆阁里他将无法睁眼、动弹不得,否则将引发"梵宇佛图"的旧创,

死得痛苦不堪--这情报的前半截无误,后半截却错得离谱!

(聂冥途......不怕二楼的字刻!能阻止他的天佛图字只存于一楼!)

当然,聂冥途在练成鬼手之前一直逃不出这里,或许是二楼只在窗棂、楼梯盖板等地刻

了天佛图字,因此他既不能看、也不能接近。如果是这样的话,褐开盖板、潜入二楼的明姑

娘,恰恰便是聂冥途最好的偷袭物件!

耿照不敢再想,一撑扶手跃上梯台,以肩膀撞开盖板,在地上连滚两圈,闪入一堵书柜

墙后。

他毋须眨眼适应黑暗--

背向阁门的镂花窗格已被打碎了几扇,将明未明的朦胧天光照入阁中,四下书柜倒落,

经书散得一地;庄严的观音群像断手碎头,与破裂的围栏横七竖八,教人不忍卒赌。

两座倒落相叠的书柜底下,伸出一只白生生的修长裸臂,线条优美如鹤颈,肘关节却以

极不自然的角度向下折,看来既诡丽又恐怖。

耿照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被人抽干,怔望了片刻,才如梦初醒,低唤着飞奔过去:"明

姑娘......明姑娘!"发了疯似的欲抬起书柜,呜呜使力的低咆声宛如野兽,带着悔恨与痛苦

的哽噎......

(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早点想起来就好了--他嘶吼着抬起几百斤重的紫檀橱架,奋力一掀,砰的一声书

架翻了身,几乎在结实的木地板上砸出坑来。橱下的女子被压烂了面孔,颈上只余头颅的轮

廓,五官一团破碎。

耿照满脸是泪,跪在地上将屍体拖出,赫见女子一袭漆黑的紧身水靠,软绵绵的身段看

似玲珑,却较明栈雪窍瘦许多,与她那既腴润又结实、兼具温婉与野性的修长婀娜相差甚远。

女屍的腰肢硬直骨感,系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腰带,衬与滑软贴身的黑缎水靠,分外醒目。

他对这身装扮记忆犹新。在破庙中与明栈雪初遇的那一夜,他见过很多装扮相类的妙龄

女郎,缒着肉眼难辨的丝索倒吊而下,包围了倾圯荒芜的残垣断壁。

(是天罗香的人!)

耿照抹去了脸上的灰尘泪水,不禁松了口气,忽觉自己无比可笑,若非不欲惊动他人,

几乎要往地上一瘫,放声大笑起来;定了定神,才又恢复了一贯的细密冷静,目光四下巡梭。

像这样的女屍还有三具,也就是说,天罗香今晚在娑婆阁之上,又折去四名好手。

四女之中有两人是一击毙命,伤口各只一处,一在心口一在喉头,另一人腰腿受创,但

洞穿腹部的第三道伤口才是致命伤。而自书橱下拖出的这名女屍伤口最多,手折腿断,身上

还有几个血洞,很难判断出哪一处才是取命的杀着;面孔只怕是她飞身撞上书橱之后,才被

另一具迎面倒落的橱架压毁。

这意味着天罗香派出的刺客越来越强。

明栈雪仗着神出鬼没的轻功袭杀四人之二,却不得不与另两人缠斗,地板上还有几滩半

涸血迹,说不定明栈雪也因此负了伤。

耿照想起当夜破庙里蚳夫人蚳狩云的话。她说明栈雪的武功太高,再追也只是徒增伤亡

而已;可以想见,再出的刺客必定是蚳夫人心目中"不会徒增伤亡"的厉害角色。兴许......

明姑娘十分忌惮、经常提起的那位"师姊"也亲自出马,才能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他强抑心中焦躁,细细将阁楼搜索了一遍,毫无意外地?未发现聂冥途的踪迹,却见地

上狼籍碎裂的杂物之间,有块长约尺许、形状狭长的木片,一面阴刻如盒盖,另一面的立体

雕刻却像极了裙裾飞扬的下裳一角,其上绉褶宛然,甚至能辨出衣纽的样子,堪称活灵活现。

耿照抚着雕板沈思,心中一动,抬头四望,忽然起身奔至角落,翻过一尊斜倒破损的千

手观音,果然背后裙角处缺了一块,形状恰与那木片相吻合。木片原是一个狭长凹槽的盖子,

那凹槽的大小深度,正好容一部佛经收卷藏入。耿照心中叹息:"看来,聂冥途终究找到了

他要的东西。却不知那经书里写得什么?"

眼看天将大亮,他在娑婆阁周边巡了几匝,不见有什么暗桩,又想:"天罗香一向有回

头收埋门下遗体的习惯,必定派人回来。"在林中拣了裸繁茂的老树栖身,忍着饥渴疲倦,

监视阁子内外的一举一动。

谁知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夕阳即将西沈之际,才有交班的集恶道小鬼前来。

耿照早一步避入阁楼横梁问的隐密交角,挖了个觇孔向外窥视,不久便见油彩绘面、绿

袍耸肩的鬼王,策着骨肉如柴的乌衣追风马狂奔而来,风风火火的模样与前夜娇润的混血女

郎判若两人,全然无法加以联想。

重要的囚犯逃跑了,偌大的集恶道却无一人察觉,阴宿冥气得发抖,挥剑斩了两名负责

守卫的头目,命众小鬼沿山搜索。想也知道,这不过是亡羊补牢之举,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问,

效用极其有限。

耿照见她踩着厚底官靴的步履有些不稳,暗想:"是你累昏了,没能起来审讯聂冥途,

怎又怪罪旁人?"他不知集恶中人修练阴功,本就习于躲避白日;鬼王日间若无命令,众小

鬼便躲在阴寒处呼呼大睡,养精蓄锐。此番走脱了聂冥途,的确是昨夜耀武扬威之后、日问

宿卫太过大意所致,那两名鬼卒头目躲到山下饮酒作乐、蹂躏妇女,死也不冤。

那四具天罗香的女屍被阴宿冥收了去,耿照一路跟踪扛屍的小鬼来到觉成阿罗汉殿,阴

宿冥命人抬出冰狱铁箱,唤来麾下的冥浑屍老解剖屍体,研究下手之人的武功路数。

先前死在林中的一干小鬼屍首,也?排在大殿之上,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阿罗汉殿,

飘散着衰腐难闻的死屍气息,犹如阿修罗场。

那冥浑屍老生得十分矮小,肌肤生满怪疣,头顶童山濯濯,腻滑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

紫,再加上肥短而弯曲的粗腿,看来便如癞虾蟆精化成了人形,十分阴森。他操着一口细如

筷箸的银刀,俐落地将四女开膛剖腹,从脂肪堆里翻出脏腑,细细观视闻嗅,对阴宿冥道:

"启禀鬼王,这四女乃是死于天罗香的‘洗丝手’、‘玉露截蝉指’之下。洗丝手是天罗香

的入门基础,不算什么上乘武学;其套路六十四式,本门百鬼簿中早已搜集完全,只是心法

不明,仅能发挥三成威力。

"那‘玉露截蝉指’却是《天罗经》中的绝顶功夫,近一甲子以来不曾听闻有人会使,

百鬼簿中仅录得一招。此间的六种手法全是初见,一击取命、招劲皆巧,堪称满载而归。"

"这么说来,杀人者是精通《天罗经》的高手了?"阴宿冥蹙眉道。

"该当如此。"屍老舌尖一舐,嘿嘿笑道:"蚳狩云那老虔婆的修为不坏,可借老了,

杀人的却是血气畅旺的青年人。天罗香门众甚多,却没听说有什么人才,要将玉露截蝉指使

到这等境地,除非是?祖亲来。"阴宿冥重重哼了一声。

"我还没寻她的晦气,她倒是先踩上门来啦!就算是‘玉面啸祖’雪?青,劫了集恶道

的人,本王同教她吃睡不得!"袍袖一挥,森然道:"传令下去,查出天罗香最近的据点,

每日劫它个三五人来,须得抓活的,由本王亲自审问!"

随侍六鬼之一的负屈鬼领命而下。

冥浑屍老"哦"的一声,露出心痒难搔之色,频频搓手。

果然阴宿冥续道:"......问完还没死的,交由屍老处置。"斜睨了他一眼,森然道:"这

一回,须拷问出洗丝手的正宗心法,补全百鬼簿的记载。唯面目不可有缺,须辨得清清楚楚,

每颗头都要送回天罗香去,直到雪?青把人交还为止。"

"属下遵命。"

天明之际,阴宿冥才又跨上追风瘦马,摇摇晃晃出了阿罗汉殿。

众小鬼将殿内洗刷干净,冥浑屍老移走了残屍,除了空气里一丝若有似无的脂肪臭气,

大殿里空荡荡的一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耿照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想像自己钻回大佛肚里的密室睡上一觉,再睁眼时便会看见

一张笑吟吟的绝美娇靥,明姑娘又拎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又或好看的衣裳,新浴起的发梢还

滴着晶莹的水珠,整个人如玉雪一般可爱......为了这一份痴望,他不敢离阿罗汉殿太远,白

日便在大佛腹中的密室练功;入夜则抢在阴宿冥移驾之前离开,或躲在树上,或在能遥望殿

中动静的某处屋檐交角,天明才又乘隙钻回密室睡觉,如此过了三日。

阴宿冥果真说到做到。她每天抓回三五名不等的天罗香弟子,施以酷刑拷问,起初耿照

为了掌握明栈雪的行踪,就近听了几回;后来实在觉得太惨,众小鬼们逮回的弟子层级又低,

问不出什么,往往捱不到天亮就死了,索性远远避开,不忍再听。

将人拷死了,阴宿冥便教小鬼割下头颅,附上一纸青蝠血笺,扔回逮人的天罗香据点。

七玄在三十年前的妖刀之乱后,灭的灭、隐的隐,本已元气大伤;战后,实力最强的狐

异门又被正道七大门派联手剿灭,?称七玄双璧的门主"呜火玉狐"胤丹书、"倾天狐"胤

野夫妇双双遇害,魔消道长,实已到了极处。近年还敢打着邪派旗帜四处扩张势力的,七玄

中便只有天罗香一家。

集恶道去抓了天罗香的弟子来,恰恰是狗咬狗一嘴毛,耿照出身白日流影城,一向以正

道自诩,原该稳坐树头,看这些邪魔外道自相残杀。

但阴宿冥的拷问手段着实太狠,几次耿照都想掠下树去救人,须将指甲刺入掌肉里,直

刺出血来,才能提醒自己不可冲动,万勿失了理智。到了第三天夜里,约莫阴宿冥也问烦了,

掳来的那名天罗香弟子已奄奄一息,用了几样不轻不重的刑,便交由冥浑屍老处置。

耿照本在树顶默默监视,闻言不禁汗毛竖起:"交给那冥浑屍老,岂不是生剖了她?"

待阴宿冥率众离去,忙跃上大殿屋脊,掀开壁板摸进横梁,赫见殿中一座光滑石台,一名赤

裸的少女四肢被张成了"大"字,腕踝以铁环锁起,细白的奶脯不住轻颤着,两条细腿白晰

笔直,平坦的小腹活像是仰翻过来的小白鼠,高高贲起的阴阜覆着茂密柔软的细毛。

冥浑屍老拿着尖细银刀,作势在她两边的锁骨及乳间各划一刀,嘿嘿笑道:"小姑娘!

你有没见过自己的心,生得什么模样?待会我将你的腔子剖开来时,你便能看见啦!"

少女簌簌发抖,仿佛连喊叫的力量也无,乌黑亮丽的耻毛被细白的雪肌一映,倍显精神。

耿照心想:"集恶道中人如此残毒,我若坐视不管,与他们有什么分别?罢了罢了!"

银牙一咬,纵身跃下横梁,低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