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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略感疑惑,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明明有更好的医治方法,犯得着撕衣裳么?

他打开药箱:“你只包扎了一下?还是上点金疮药吧,好得快。”

江故推拒:“不必,真的没事。”

他如此坚持,曹肆诫也不好再强迫,收拾起地上带血的布条,他鼻尖微动,嗅了嗅说:“你的血……味道好怪。”

“……”

“不怎么腥,但是有点刺鼻。”

江故:“我们修无情道的都是这个味儿。尽快把这些布条烧了,切莫留下痕迹,就算只是小伤,也别让卢家人知道。”

曹肆诫恍然:“哦对对!不能让他们趁虚而入!”

说罢,他又匆匆回房,把这些布条全都扔进了炭盆里,江故的血一碰上火星,立刻燃烧起来,所有布条化为了灰烬。

***

江故难得狼狈,也回自己房间换衣裳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曹肆诫便只剩下愧疚与担忧。他压根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伤到江故,这种莫名其妙的误伤,说出去大概都没人信吧。

烧完染血布条,他坐立难安,还是去找了江故,心想自己至少要好好道个歉,再担负起照顾伤患的责任来。

曹肆诫敲了敲门。

江故还在换衣裳:“进。”

看见堆在榻上的破衣,曹肆诫道:“回头给你找几件轻裘来,穿这么薄,你不冷吗?”

“还好,我不畏寒。”

“哦。”兀自坐到案边,曹肆诫又觉得有点尴尬,只能没话找话,“晚膳我嘱咐他们多做点补血益气的,你多吃点啊。”

“你嘱咐厨房?那卢家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我可以说是我累着了想补一补,反正卢金启自己也受伤了,需要补补的。”

“是你把他砍伤的,这不是去火上浇油么,他们怎会搭理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也对。”打消了这个念头,曹肆诫沉默片刻,等他穿好衣裳了,问道,“你传授给我的这个什么廿一刀法,好像还挺厉害的,江湖上怎么都没听说过?”

“本门所有武功都只有序号,没有花里胡哨的名头。”

“为什么?你们懒得取名吗?等等,一般来说,各个门派都有自家专精的武学技艺,比如剑法、掌法、棍法,或者内功心法,以此来打响江湖上的名声,怎么我……你们门派什么功法都练?上回你还说了什么伍陆剑法、叁叁掌法、贰捌捌拳和拾柒功,看样子都挺厉害的?”

“你还记得?嗯,本门是集各类收藏之大成者,这些功法都是考据古往今来各门各派、各式各样的武学,博采众长,然后辅以人体自然循环的原理重新编排的。”

曹肆诫听傻了:“这样也行?”

江故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适合各类人群习练。有几门外功,哪怕是筋脉尽断之人,也可以练至行者境。若是天赋极高、根骨奇绝之人,则可修习本门拾以内的功法,只要不出意外,到无碑境不成问题。”

“意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