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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怔住:“你谁?”

沙依格德如遭雷击:“你谁啊!”

第44章 使者

简生观换了衣裳,束了发冠,还剃了胡须,露出光洁的下半张脸,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没把他认出来,就连宴会前刚见过他的曛漠王都犯了迷糊——稷夏遣来的使者?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全然不知?

沙依格德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倒是反应过来了。

简生观在与他商量后手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两人为了今晚这番出其不意的配合,做了详尽的筹备,包括简生观作为使者的郑重亮相。但他没想到的是,只是让那个老头去拾掇一下,怎么拾掇完了跟之前判若两人!

他有种自己也被欺瞒了的感觉。

维拉克希倾身坐正,再次确认:“阁下是……稷夏的使者?可有凭据?”

简生观排开人群,走到明漪榭中央,回答:“自然是有的。”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的过所和文牒,交给了一旁侍候的宫人。宫人双手捧着,送去给上座的曛漠王过目。

维拉克希展开过所与文牒,只见过所上是清晰的通关证明,从清琼山多罗阁到曛漠息烽城,而文牒上详述了他此行勘察丝路节点的任务,并盖有稷夏礼部和户部的印鉴。

如假包换。

可是——

清琼山多罗阁?这地方怎么有些耳熟?

简生观?这不是跟我大儿子不清不楚的那个老神医吗?

维拉克希难以置信道:“是你?!你怎么……”

简生观:“到底是王宫夜宴,列位都是高官贵族,王储殿下提醒我,还是要注意一下仪容,以免有损我稷夏国体。”

维拉克希缓了缓神,又问:“既是来使,为何不在入城时表明身份?听闻简大人在城中徘徊数日,以看诊维持生计,直到骑了……直到替吾儿解了围,还因此被误会。闹成这样,倒显得我们曛漠不懂礼数,怠慢了贵客。”

想到自己人莽莽撞撞地把稷夏使者关进了地牢,差点就要动刑,维拉克希快要气晕了。他刻意跳过了这件事,只希望简生观也不要计较,否则就成了影响两国邦交的大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