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围点打援(2 / 2)

童都尉没敢迎合沈言的话,他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都尉,大佬们可以议论皇子,他可不敢。沈言看到童都尉那副怂样就气不打一处出,但他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在蒙古人手里吃了败仗被贬到这里护送迁都的物资运输呢?他没有再言语,看了看身后仅仅不到两千的禁军护卫和自己的三百多士兵,他希望这一路上不要出什么差错。

不到午时,运输车队的前部人马已经进入了赵垓挑选的树林。随着车队慢慢地穿过树林,骑马走在队伍前头的沈言和童延平隐隐约约地听到树林里传出缕缕琴声,悠悠扬扬。

琴音绕丛林,悠扬的像山间的泉水,哗哗地流着,不时调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碰碰岸边的石头。沈言瞬间警惕起来,他举起手中长枪示意士兵警戒。车队继续前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车队就已经全部进入了树林之中。而一开始的嫋嫋不绝、宛转悠扬如高山流水的琴音也开始转变的忽缓忽急、顿挫抑扬。

时而急促如金戈铁马在不远处环绕伺机而动,时而轻松缓慢似潺潺流水的琴音使得原本警戒的士兵们感到越发地紧张压抑。随着琴曲越发急促,士兵们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仿佛每根琴弦都扣在了心上,让人忐忑不安。赵垓的这首《十面埋伏》给这些守卫禁军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使得他们行走在这片幽静无人的树林里越发的紧张恐惧。

沈言见到士兵们的表情后冷哼一声,“哼!装神弄鬼。斥候散开,我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这里撒野。”

身后的几个斥候兵领命后就骑马散在了车队周边,可是还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当沈言带领车队绕过一处弯路后就看到百丈前一位身披白色狐裘,面戴半张花纹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大道中央手拨琴弦。

见到奏琴之人,沈言大喝道,“尔等何人?不知道拦截官兵是重罪吗?速速让开,不然不要怪本将不客气。”

赵垓从容地坐在矮桌后并没有搭理领头的将领,他手指拨弦琴风突变,从急促的金戈铁马转为悲愤惆怅的曲调。

他缓缓开口,内力缠绕声音散播在林中,“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当沈言听到赵垓朗诵岳飞的《满江红》后就暴怒如雷,他持枪指向赵垓喝到,“去,斩了这个乱臣贼子!”

可是他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转头一看便见到所有的士兵和车夫都如同醉酒一般瘫在地上,而自己也感觉到浑身酥麻无力, 险些从马上跌落。

伴随着‘咣当’一声,他手中的长枪落地,而沈言的坐骑也四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赵垓这次使用的是一种自己研制的神经麻痹系毒气,有些类似悲酥清风和十香软筋散的结合体,无色无味,使得中毒之人一个时辰内浑身麻痹无力,内力无法调动。赵垓它称之为‘洛神之吻’,如同被洛水神女吻后不知不觉的就失去了行动意识。

为了隐蔽而且覆盖整个车队地下毒,赵垓把毒水滴在路边的积雪上,低温使得毒水延缓气化的过程。而为了加速金兵吸入毒气,赵垓刻意的弹奏《十面埋伏》使得他们心情紧张,加快呼气。所以说用毒是个技术活,不是往暗器上抹点砒霜蛇毒什么的就叫用毒高手。

赵垓起身挥手召唤影六,“小六,叫兄弟们出来干活儿了。能换上兵甲的就换上后去丙区准备,其余的人开始搬粮草,能扛多少是多少。”

影六得令后就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口哨,片刻后周围树林落叶下爬起一道道身影。一个个衣衫褴楼的乞丐从树林里走出来开始搬运车队运输的粮食,而一些人也开始扒下金兵的衣服往自己身上穿。

这些都是丐帮和开封城里的乞丐贫民,他们受赵垓邀请几日前就暗中出城开始结集。赵垓跟他们的约定是能搬走多少粮食都是他们的,所以这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乞丐们搬起粮食来都格外卖力,一大袋一大袋地往身上扛。

赵垓来到领头的将领身边看着瘫倒在地的沈言问道,“该怎么处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