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尾声

是夜,皇宫大开筵席,就为了册封凤翎。

但,册封一事,她拒绝了,只因自己曾为花娘。

尉冲肃想了下,立刻下诏解除了花娘永生不变的贱户身份,绕了一圈还是将她收为皇女,要她必须从宫中出阁,往后也得一年入宫伴驾个两三回。

凤翎却坚持拒绝从宫中出阁,还请求让她从寒烟阁出阁,因为她视寒烟阁是自己的另一个家。

尉冲肃没辙,由着她去。

回崆峒城,凤翎拦驾告御状之事,早已传遍,众人莫不视她为女中豪杰,竟敢和皇上唇枪舌剑,最终还被封为皇女。

出阁当日,尉冲肃从聚禄城送来一顶凤冠和一座宫中大轿,八个抬轿者,右首位便是金如秀,左首位则是巡抚晁献乙,轿子在控洞城里走过了各条大街,好不风光。

拜完堂,成亲完毕,送入洞房。

在金如玉的冰冷笑意之下,无人敢闹洞房。

新人进了新房,金如玉掀开了凤翎的红盖头,取下她的凤冠,饮过交杯酒后,他便拉着她上床,解下她的喜服,只着中衣。

她羞怯地躺下,瞧他跟着躺下,教她紧张得闭上眼。

然,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凤翎不禁微张眼,只见他已经闭眼,呼吸平稳,似乎已入睡。

默?他……不想要她吗?

尽管疑惑,她也没有勇气过问,只是悄悄地侧过身,小手横过他的胸膛,占有性地抱着他。

为什么他不碰她?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他还特地警告了所有人不准进来闹,怎么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还是他今天太累了?

她也累了,却睡不着,因为她摸不着头绪。把小脸贴在他颈项,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微坐起身看着他的睡脸。

这人真的长得好俊,而且待她是好得没话说……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她是何其幸运。

忖着,窍指忍不住勾勒起他俊俏的眉眼,最终落在他厚薄适中的唇上,忍遏不住地俯身亲了亲,像是蜻蜓点水般,又像是绵绵细雨般,不带情慾,只是一个宠溺的吻,想要亲近他。

「你不怕我了?」

金如玉突然张眼,深浓的慾念镂在他幽邃的眸底。

她愣住,没想到他竟是清醒的,羞得赶忙躺下,却被他从背后紧搂着,紧密地贴覆,让她感觉到他勃发的灼热就抵着自己。

「我……我本来就不怕你了。」她羞怯承认。

她早就习惯了他的拥抱,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有多爱自己。

「转过来。」他哑声道。

凤翎怯生生地转过去,却羞得不敢抬眼。

金如玉凑近,吻着她的唇……点一滴地入侵,舌钻入她的檀口之中,舔吮过每个角落,气息逐渐深浓,不再从容。

她轻喘着,素手抓着他。

「怕吗?」

「不怕。」她没想到他竟这般顾虑自己。

「那……」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游移往上,探入衣衫,轻攫着那酥软的胸,搓抚着柔嫩的蓓蕾,听她发出娇吟,引得他心族动摇时--

「娘……」金之乐的哭声传来。

「我的小祖宗,明天再找娘好不好?」然后是并也又哄又骗的声音。

「不要,我要娘……呜呜,娘……娘不要我了……娘又不见了,被坏爹爹带走了……」金之乐在门外嚎陶大哭着,「娘,你开门……我要娘……」

那阵阵哭声,哭得凤翎心都痛了,只能无奈地看着脸色铁青的相公。

「如玉……」她小声央求着。

重重叹口气,金如玉起身……把拉开门,如罗刹般冷厉的脸色,压根吓不到金之乐,就见他从他脚边走过,自动自发地爬上床。

「大少,早睡……」并也笑得很苦,把门关上。

金如玉回头,瞪着夺走自己位置的小霸王。

「娘……呜呜,你不可以不要小乐……」金之乐在她怀里哭得抽抽噎噎。

凤翎软声哄着,「别胡思乱想,娘就在这里,娘最爱小乐了。」

「那我呢?」金如玉无声无息地坐上床。

「我当然也爱……」

「也?顺便?」

「不是,你明知道……」她羞红了小脸。

金如玉在她唇上偷了个吻。「知道了,睡吧。」说着,在床边侧身躺下,将儿子夹在中间。

「嗯。」凤翎不由得笑眯眼。

「明天,把之乐丢到娘那边去。」他沉声道。

「……喔。」

金如玉的如意算盘,只要遇到金之乐,就一再被打乱。

把他丢到奶奶那边,他一样会哭着要找娘。

不管丢去哪,只要在紧要关头,就一定会听见他的哭声……金如玉气恼极了,却又不能如何,只能自嘲,「现世报。」

而后,他开始忙於工作,开始早出晚归。

到最后,他干脆住到偏房去,省得回来得晚,会扰醒母子俩。

待在家中的凤翎对此则只能叹气。有时连要碰上他一面都很难,在家里又闲得没事做,她只好动手整理他的房间,却发现衣橱底下多了几本书。

「怪了,上次看并没有瞧见呀……」她疑惑地取出一看,惊见竟是各种彩色精装的春宫图,她瞄一眼就羞得立刻阖上。

难道说,她的相公已经慾求不满到得看这种书解渴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就再也不要她了?

忖着,她走到房门外,看着种在长廊边的种生。

盆里的种生分为两把……把系上红彩带……把系上蓝彩带,打她见过至今,都是长得一样高。

这代表什么?

想了下,她偷偷动了手脚,将红彩带那一把底下多塞一些土,垫高一些,然后再往金如秀一家子所居的桃花源而去。

她必须想个法子来维持她的幸福不可。

是夜……切准备妥当,她沐浴后,长发披肩,再穿上朱红色的马甲,外头罩了件白银纱,等着相公归来,还特地点上了薰香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