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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虞“啧”了一声, 点头应下, 怡情罢了, 喝得多了倒是耽误洞房。

江砚白轻笑一声,背在身后的手举起来, 赫然是一个小酒坛。

昭虞眼睛亮了亮,对上江砚白的目光, 上道地踮脚亲了他一口。

江砚白朗笑, 一手将她抱起来放到桌边的圆凳上:“一口可不够。”

昭虞挑眉,拿过酒坛饮了一口, 踮脚封住他的嘴。

酒香四溢, 江砚白顿觉身子都酥了半边, 圈在昭虞腰间的手暗暗用力,将她揽得更近些。

屋外天色昏暗,桌上红烛摇曳,烛火倒影跳跃着蹦上昭虞的眉眼,美得不可思议。

“方才吃好了吗?”

昭虞浅笑:“不能吃太多。”

“为何?”

“吃多了,榻上颠着难受。”

江砚白喜欢极了她这幅直白的模样,笑倒在她肩头。

“那……去沐浴?”

昭虞眉眼潋灩,顺势倒在他怀里时没忘了交代:“拿上酒。”

江砚白顿觉头皮发麻一刻也等不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暗哑:“好……”

“我已醉了~”昭虞手指灵活,在他胸膛上打转儿,“反抗不了。”

喉结动了动,江砚白深吸一口气转了个方向:“去他的沐浴!”

昭虞浅笑,看着江砚白眼眸未动,手指却已解开了他的腰带。

红帐摇曳,婉转吟哦声四起。

“昭昭,叫我。”

“江、江砚白……”

“乖,不对,再叫。”

昭虞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耳尖泛红:“夫君……”

答对了题,却没得到奖励,反而是疾风骤雨般的鞭打。

世上哪里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事?

后半夜,终於喂饱饿了许久的狼,昭虞却困得一丝也不想动。

江砚白抱着她去沐浴,泡了半天才解了些乏。

二人从未像今夜这般酣畅淋漓过,仿若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纱消失无踪,至此之后,夫妻终一体。

桌上的龙凤烛需得彻夜燃着,难得有这样明亮的时候,江砚白便侧着身子去看昭虞。

屋内燃着龙凤烛,榻边挂着鸳鸯帐,直到此刻江砚白才有了一丝真实感,他是真的将昭虞娶回府了。

俯身在她额头吻了吻,江砚白眉间情意绸缪,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

目光落到昭虞手腕上的紫檀手串上,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倒是听话,日夜都戴着。

而他,何尝不是日夜被噩梦所扰。

愈是临近婚期,他便越发睡不好,生怕有哪里不妥。

尤其是这阵子昭昭不在身边,他半夜惊醒后必得去赵府外守着才放心。

他的昭昭上辈子因着他受了好多苦,这辈子需得平平安安才好。

慧圆说他许是为了赎上辈子的罪,才下意识待昭昭这般,江砚白轻抚着昭虞的脸颊,动作轻柔。

慧园说对一半,他确实为了昭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