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噢(2 / 2)

别在深红的灌木丛中游逛、践踏滨藜,也别寻找足迹。

你和你那束燕麦般的头发永远地离开了我的梦境。

你皮肤上残留着野果的红汁,你那么温柔,那么俊美,

你就像是绯红的晚霞,像是那白雪,熠熠生辉。

你眼睛的种子掉落,枯萎,你窍柔的名字如声音消融,

但你皱巴巴的围巾上还留有,你纯洁的双手留下的香馨。

寂静时刻,当霞光照临屋顶,好像小猫用爪子清洗嘴巴,

我听到水的蜂房与风儿唱的,那些关於你的温存对话。

尽管蓝色黄昏有时悄悄告诉我,你是一个幻想,是一支歌曲,

可臆想出你柔软腰身和肩膀的人——依然把嘴唇凑近闪光的秘密。

别在深红的灌木丛中游逛、践踏滨藜,也别寻找足迹。

你和你那束燕麦般的头发,永远地离开了我的梦境。

(1916)

我记得,亲爱的,记得你秀发的熠熠辉光。

当我不得不离开家乡,我的心沉重而惆怅。

我记得绵绵的秋夜,白桦树影的飒飒声响,

尽管那时白天短暂,月亮的照耀却更为久长。

记得你曾对我说:“湛蓝的岁月会无情流走,

你会彻底忘记我,亲爱的,跟另一个女子长相厮守。”

今天开了花的椴树又一次让我旧情复萌:

我曾将花瓣撒在她头上,——那时的我是多么温存。

心儿还没有准备好,并忧伤地爱着另一个,

仿佛在一起回忆你,像回忆一本心爱的小说。

(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