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深红的灌木丛中游逛、践踏滨藜,也别寻找足迹。
你和你那束燕麦般的头发永远地离开了我的梦境。
你皮肤上残留着野果的红汁,你那么温柔,那么俊美,
你就像是绯红的晚霞,像是那白雪,熠熠生辉。
你眼睛的种子掉落,枯萎,你窍柔的名字如声音消融,
但你皱巴巴的围巾上还留有,你纯洁的双手留下的香馨。
寂静时刻,当霞光照临屋顶,好像小猫用爪子清洗嘴巴,
我听到水的蜂房与风儿唱的,那些关於你的温存对话。
尽管蓝色黄昏有时悄悄告诉我,你是一个幻想,是一支歌曲,
可臆想出你柔软腰身和肩膀的人——依然把嘴唇凑近闪光的秘密。
别在深红的灌木丛中游逛、践踏滨藜,也别寻找足迹。
你和你那束燕麦般的头发,永远地离开了我的梦境。
(1916)
我记得,亲爱的,记得你秀发的熠熠辉光。
当我不得不离开家乡,我的心沉重而惆怅。
我记得绵绵的秋夜,白桦树影的飒飒声响,
尽管那时白天短暂,月亮的照耀却更为久长。
记得你曾对我说:“湛蓝的岁月会无情流走,
你会彻底忘记我,亲爱的,跟另一个女子长相厮守。”
今天开了花的椴树又一次让我旧情复萌:
我曾将花瓣撒在她头上,——那时的我是多么温存。
心儿还没有准备好,并忧伤地爱着另一个,
仿佛在一起回忆你,像回忆一本心爱的小说。
(1925)